“一通緝令的事兒,二,”玄朗朝門口看了眼,壓低聲音,“陳湛。”
玄月後知後覺的驚呼一聲,“你提醒的太對了。”
白玉洗漱後,穿了玄朗的襯衣、長褲。同樣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種世家公子的翩翩貴氣。玄朗也有貴氣,但他更有風月場的風流氣。
“中餐西餐都準備了,牛奶剛溫過,先喝點兒。”
白玉剛出現在門口,玄月就端著牛奶杯跑上前,殷切的奉到他嘴邊。
看著殷勤的忙前忙後的姐姐,玄朗無奈地搖搖頭。玄月看見了,現在,她覺得玄朗更加礙事。
“你怎麼還不走?爹還等著教你對賬呢。”
昨天早上八點鐘,華老爹把通宵剛回的玄朗擋下,鄭重其事的向他宣佈,自此以後,將由他掌管家業的訊息。
“司機還沒到呢,他來了就走,”玄朗無所謂的又躺下去,“倒是你,你有什麼理由不回家呢?”
玄月被問住了,她的嘴巴張了幾張,也沒整出個理由來。
白玉已經吃完早餐,他拿起餐巾擦擦嘴角。而後,對玄月道,“謝謝。”
玄月隨口就說,“這麼客氣幹嘛?”但看白玉沒有絲毫放鬆的神情,她那種倉皇的遊離感再度出現。
果然,白玉看著她,很鄭重的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所以,再叨擾下去不合適。我該告辭了。”
“不行,”玄月猛然站起,“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昨晚上,你明明就——明明就——當著玄朗的面兒,玄月不好意思直白的說出來。
她的臉漲得通紅,半天才找到一個理由,“你不是醫生,只有醫生說你沒事,你才沒事。”
一個不退,一個不讓,死局!
玄朗把雙手枕到腦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這時,司機到了。他把玄朗叫出來,悄悄告訴他,老爺很不高興,讓他帶著小姐趕緊回去。
玄朗不在意,他勾著司機的腦袋,“昨天,小米醫生有說什麼嗎?”
司機動了動被摁的發疼的腦瓜子,很乾脆的搖搖頭。
無名的煩躁又冒上來,是打是罵還是……好歹說清楚!!
玄朗扛起玄月匆匆下樓,不顧掙扎廝打,把她塞到車裡。回頭他對跟出來的白玉道,“你老老實實待在這兒,我還有事找你。”
白玉不為所動。
玄朗上前一步,在他耳邊道,“關於李文豪的。”
玄月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見白玉的神情猛然一變。
玄朗帶走了玄月,別墅又恢復了寂靜清幽。白玉回想著,這種閒適等待時間流逝的模樣,真是久違了。
他不由得想起梨繪。那時,他從學堂回來後,總會看見含笑等在庭院的姑娘。
白玉看著自己的手,昨晚那一幕很清晰的再次出現在眼前。他看著梨繪,哀求她不要走。
是夢嗎!
“白先生,”別墅的管家走來,恭敬的說道,“有您的電話。”
“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