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左藏右躲的避開斧頭寨的哨站,趕到華府時發現,這裡早就被斧頭的人全盤監控。
等了很久,阿虎才逮到一個華府買菜的小奴,又磨破嘴皮子讓他相信這是他們家小姐的救命信,“得趕緊送。”
半天后,小奴回來了,委屈巴巴。老爺不信,還把他罵了一頓。阿虎氣的張牙舞爪,又沒辦法,只得先回去。
阿虎跟白玉彙報時,玄月就在一邊聽著,聽著聽著雙腿發軟,一屁股攤在地上。
白玉條件反射般的勾住她的腰身,卻被她順帶著跌倒,結實的胸膛已然感受到柔軟。他怔了怔。
玄月哭了,眼淚浸溼睫毛,微微顫抖。
阿虎突然兩眼放光,“難道,我阿虎能見證老大誕下小老大的全過程……”
白玉急忙從她身下來,不自然的表情碰上阿虎精乖的眼睛時更覺難堪。
“你爹啊,只是受人蠱惑了,”阿虎上前代自家老大安慰自己爬起來的華小姐。
“我就不該回來,我就不該請那道雷,我就不該離家出走,嗚嗚……”玄月趴在桌上哭,肩頭顫抖。
“欸?什麼雷?你為什麼離家出走?”阿虎的關注重點已經轉移了。
玄月還在哭,白玉示意阿虎起身,低沉的聲音在玄月耳邊響起。
“還有別的能證明你身份的方法嗎?”
玄月突然抬起頭,淚眼汪汪。她畫了一張簡筆畫——波瀾的海面上一輪玄月。
“這個拿給我爹,如果……他還不信的話,只能去英使館,找一個叫勃蘭特的人,只是,”玄月咬唇逼退眼淚,“只是,我不知道勃蘭特是不是從英國回來了。”
啊?
話說,華老爹一看到閨女的親筆信,立刻要去救人。但海麗巧言讓華老爹相信那封信是青雲盟對華玄月嚴刑逼供的產物,她自己則成了救玄月命未果的貴人。
華老爹緊握著海麗的芊芊玉手,躬身哈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一旁的華玄朗從鼻腔裡冷哼一聲,這女人身上的狐狸味兒,隔老遠他都能聞到。
玄朗知道老爹的秉性,他取消了例行巡邏風月場的行程,挑著一雙鳳眼,坐等妖婦作妖。
海麗的媚眼秋波流轉的瞟了眼華玄朗。這個男人生了副嬌慣少爺像,怎的肚子裡這般壞水!
“那青雲盟盤踞上海灘已久,根基深厚,若不是如此,那日,我們定能把大小姐救出來,”海麗故作愁眉,“只是,我們的損失也很大。眼下,也只能先把訊息送到,好讓華先生您早做打算。”
“啊?您都打不下來的,我……我該怎麼辦?我苦命的閨女……”華老爹的鼻涕又逃出鼻腔。
“咳,”玄朗截住下人端給海麗的上好參茶,“給錢啊,沒聽人家說,為救你那寶貝損失慘重嘛!”
華老爹滋溜鑽進書房,一會兒,抱了十根金條出來。
玄朗和海麗的眼睛都直了,異腹同聲,“老傢伙太捨得了。”
“先生這……”頭回遇到這麼痛快又大方的家屬,海麗險露原型,“這不是折煞我嗎?”
“折煞?”玄朗搶過來,“那給我吧。哎喲,爹,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