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輕顫，卻強撐著，面帶微笑。
曉霧垂下眼簾，不願看到他深情款款的眼神。
“我跟雷克已在一起了。”
“你……”顧天朗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曉霧沉默了半響，“做我的哥哥吧，我需要一個哥哥。”
顧天朗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明知如此，還要再苦苦追問。
這麼卑微，連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哥哥？是嗎？”
他輕輕低吟，一轉身，扭頭就走。
曉霧有些驚訝，他居然沒像過去那樣糾纏不休，“顧天朗。”
顧天朗像是沒聽到，失魂落魄的背影，很是可憐。
曉霧輕輕一聲嘆息，悵然若失。
世上沒有兩全的事，無可奈何！
日式餐廳，燈光微暗，音樂悠揚，頗有幾分異國情調。
其中一間包廂內，曉霧翻著手中的檔案，細細的翻看，每一條都琢磨透了。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喝著清茶，“葉曉霧，你覺得計劃書如何？”
曉霧連看了三遍，對整個企劃書瞭如指掌，在心裡過了一遍，才慢吞吞的開口，“喬大少，計劃書很完美，但是……”
她本來要收回簽出去的合作意向書，沒想到喬北北並沒有將意向書留在美邦，而是帶了出來，更是提出了兩人合作的方案。
她思前想後，覺得可以操作。
她是可以自己開分公司，但太累了，她的精力有限。
她也希望花更多的精力陪陪男朋友和母親，親人才是她最大的財富。
她不是想當女強人，在商場上跟那些男人拼殺。
喬北北的計劃案給她帶來了解決之道，讓她整個人都輕鬆了。
喬北北自始至終都很有誠意，“你說。”
曉霧輕敲桌子，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各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出技術，你出力，我覺得我應該多佔百分之一。”
雖然企劃書中職責劃分的很清楚，很透明，也很仔細，但她心裡怪怪的，總有些彆扭。
喬北北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你要的是主控權？恐怕有些難，我希望是平等的合作，而不是附屬關係，你雖然在這裡長大，但人脈遠遠不及我，各方面都需要我打點，你說呢？”
看在雷克已的面子上，給了她最優厚的條件，這是他的底線，不能再退。
曉霧深思了半響，“財務總監的人選，要由我來訂。”
技術和財務掌握在自己手裡，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喬北北本來就沒想在這個方面動手腳，無所謂的很，“這個可以。”
曉霧拿起桌上合同看了起來，反覆跟喬北北洽談，儘量簡單明瞭。
兩個人都很認真，對各個細節反覆推敲。
喬北北雖然花名在外，在工作時特別認真仔細，全然沒有花花公子的氣質，特別有魅力。
談了一個多小時，合同被圈圈改改，好不容易才敲定下來。
喬北北讓手下去修改新合同，並打出新的合同，一式四份。
“等會如果合同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