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神情木木的，“你走吧，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只要跟那個女人相關的人和事，她都不想見到。
顧天朗眼眶一熱，不敢抬頭，“好，你好好保重，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給我。”
Angel渾身無力，坐著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像，曉霧的心情很沉重，鼻子酸酸的。
“老師，我帶你回家。”
她扶起老師，搖搖晃晃的帶她離開，遠離Goddess，遠離惡魔，遠離這個可怕的夢魘。
旁觀者都難受的想哭，更不要說，當事人有多撕心裂肺。
顧天朗追了兩步，停了下來，目送她們搖晃的背影越來越遠，呆呆的看著，似是痴了。
走出監獄，陽光照在身上，Angel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溫暖，眼神呆滯，“曉霧，今生今世我還有機會再見到我的女兒嗎？”
絕望而悲涼的聲音，在空中幽幽響起，曉霧不禁滄然淚下。“會的，我保證。”
Angel根本不抱希望，一顆心冷的不見天日，“真的嗎？”
一出生就被丟掉的孩子，她的女兒，一想到這，她就心如刀割，生無可戀。
她的人生就像一個大笑話，太可笑了，好想死！
一了百了，一切都結束了，恩恩怨怨隨風而逝。
曉霧一直盯著她，看到她眼中的絕望，心中一緊，想死嗎？
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馬上回國，哪怕找遍每一條小巷，也要找出你的女兒。”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事業，什麼權勢，先扔到一邊。
老師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她！
Angel的心痛的麻木了，眼淚都哭不出來，只覺得好累，好疲倦，好想休息。
“好，我們馬上回國，可是人海茫茫，這麼多年過去了……”
曉霧心急如焚，怎麼可能喪失信念？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是一所無獲，還是有線索的。”
她摸著老師冰冷的手，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Angel的身體一震，眼中多了一絲神采，“什麼線索？”
曉霧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她叫顧雪凝，二十幾年前應該出現在京城，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應該會有線索。”
Angel的眼晴一亮，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對對，還是你最聰明，曉霧，我全靠你了。”
她該相信曉霧的能力，她比一般人都要聰明機智。
曉霧見她終於恢復了神采，暗暗鬆了口氣，“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Angel微微蹙眉，有些猶豫，“可是你的公司……”
剛剛起步，正是最關鍵的時刻，這種時候能離開嗎？
曉霧微微一笑，“沒關係，先把事情往後拖一拖，找你的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事。”
雖然不可能一下子找到，但總要試試，或許蒼天不負苦心人。
到時找家偵探所，好好找了找，總能找到跦絲馬跡的。
Angel感動不已，“曉霧，我這一生雖然全被謊言包圍，活的糊里糊塗，但我並不白活，因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