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森宗意軒身邊的倭國士兵知道他要做法,立刻閃開一定距離,為他流出做法的空間。
只見森宗意軒解開身上的紫色長袍,披頭散髮,雙手擎起木劍,口中唸唸有詞。
頃刻間,石橋上空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現場的明軍士兵被這一奇異的天象所震懾,紛紛停止進攻。
在狂風的吹動下,森宗意軒一頭長髮隨風飄動,敞開的紫色長袍迎風獵獵作響。
一通咒詞符語過後,只見森宗意軒將擎在手中的木劍猛地插向躺在他腳下的一名死去的倭國士兵的前胸,然後,慢慢用木劍將其挑起,舉在空中。
森宗意軒左手舉劍將那名士兵的屍體穩定在空中,右手五指輕攏,雙眼微閉,口中念動咒語。
一團漆黑的烏雲快速壓過來,黑壓壓地籠罩在石橋的上空。
“飛龍在天!”
隨著森宗意軒的一聲仰天長嘯,一條細細的飛龍捲從烏雲中急旋而下,將森宗意軒罩在其中。
那名被森宗意軒用劍舉在空中的倭國士兵的屍體,頃刻間如陀螺般快速轉動起來,同時,從屍體的手腳及頭頂部位,噴出一股股濃烈的青煙,一股股青煙在屍體旋轉的巨大慣性下,不停地向四周擴散瀰漫。
青煙所到之處,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瞬間被喚醒,他們似乎是被注入了某種神奇的能量,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抖擻身體,向石橋兩側的明軍襲來。
這些屍體中,既有被殺死的倭軍士兵,也有死於敵手的明軍將士及休能的僧兵,此時的他們,完全變成了一具具殺人機器,刀槍對他們根本不起什麼作用,即便是被砍殺的肢體不全,他們殘缺的身體依然能夠瘋狂地將對手殺傷。
明軍士兵及朝鮮人員一時間被這種沒有見過的靈異恐怖場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面對不停地攻擊自己的一具具殭屍,紛紛後退,戰鬥力大打折扣。
森宗意軒手擎木劍,於狂風中穩立石橋中間,被他用木劍舉在空的屍體一直在不停地飛速旋轉,股股青煙也在不停地從他身體的上空撒向四周。越來越多的屍體被青煙喚醒招起,成為一具具陰森恐怖的殺人機器。
“大人,如此下去,恐怕我軍很難抵擋!”石朗望著眼前的恐怖場景,憂慮地對駱石印說道。
“是啊,怎麼這些死屍一個個就像被打了雞血一般,怎麼殺也殺不死。俺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陣勢。”施天濟一邊疲於招架一名殭屍的進攻,一邊順著石朗的話說道。
“要是華先祖統領在這裡,就好了。或許他能夠破解這東瀛妖人的妖術。”謝元躲在施天濟身後,手舉一杆長槍說道。
“這東瀛妖術看來非常了得。得想辦法破解才行。”駱石印說道。
“大人,我們必須想辦法靠近那位做法施妖術的敵人,只要將他控制住,也許敵人的妖術就會被破解。”葉茹柳一邊和石朗並肩作戰,一邊大聲對駱石印說道。
“大人,依貧僧看來,此人所用妖術,其實是一種驅屍術,跟咱們大明湘西一帶的趕屍秘術有某些相似之處,應該是屬於奇門遁甲的道教玄學一類的東西。”聽到駱石印和石朗等人的談話,休能方丈靠過來對駱石印說道。
“那可有破解之法?”駱石印急切地問道。
“此法的關鍵就在於那具旋轉的屍體,只要想辦法讓他停止旋轉,就可破解此妖術。”休能說道。
“可你看這些殭屍,一具具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一般,對我們死纏爛打。我軍將士根本殺不到橋上。”駱石印面露難色地說道。
“大人,我在參加錦衣衛之前,聽族裡的長輩談起過這種驅屍術,其實,不管施術者採用何種方式驅動殭屍,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殭屍只能攻擊一類目標,對這類目標之外的其他物類,殭屍則不會採取任何攻擊行動。”巴烏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面前的這些殭屍只攻擊人類?”葉茹柳說道。
“對,應該是這樣。”巴烏語氣中似乎還不太肯定自己的回答。
“那麼……”謝元說著,將眼光看向巴烏身後的跳跳。
“對,我們何不發揮跳跳的作用,讓它靠近那位施妖術者,擇機破解對方的妖術。”駱石印立刻明白了謝元的用意。
聽完駱石印的話,大家紛紛都將目光落在跳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