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你怎麼把人弄死了?大人要捉活的!”石朗從雪上爬起來。由於沒看清施天濟砸的是忍者的胳膊,石朗誤以為施天濟將人給砸死了。
“放心吧,兄弟。還有氣呢!”施天濟踢一腳昏迷的忍者,對石朗說道。
“走,帶上他。咱們上岸。”駱石印見方才落水計程車兵此時已被救上冰面,便對自己的小分隊員說道。
施天濟拖死狗般地將那名昏迷的忍者拖到湖的南岸,然後,把他扔在雪地上。
駱尚志和休能方丈也各自率領自家的手下登上岸來。
幾十名落水的明軍士兵衣服全都溼透,在寒冷的雪地上被凍得渾身顫抖。
駱尚志命人尋來一堆乾柴,堆在一塊岩石後,然後引燃,讓這些落水計程車兵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先穿上別計程車兵借給他們的衣服,然後,擰乾溼衣服的水分,再在火上烘烤。
在駱尚志忙著處理落水士兵的問題時,在湖的岸邊,駱石印開始準備審問那名倭國忍者。
謝元從湖裡取來一碗冰涼的湖水澆在那名忍者的頭上。那名忍者激靈靈打個冷戰,甦醒過來。由於手腳盡斷,他只能像只烏龜一樣趴在雪地上。
“說,你們是不是負責為小西行長的隊伍斷後?”在謝元的翻譯下,駱石印開始了對那名忍者的審問。
那名忍者聽到駱石印的問話,先是吃力地抬頭看一下圍在自己四周的小分隊員,然後,閉上眼睛,拒絕開口。
駱石印希望儘快從這名忍者的口中瞭解關於小西行長所率領的這股部隊的情報,以便同駱尚志及休能一起,有針對性地制定追擊計劃。他見這名忍者擺出一副死硬到底的樣子,便有些不耐煩地對施天濟說道:“老施,你想辦法讓他儘快開口!”
“好來,看俺怎麼撬開他的豬嘴!”施天濟應答一聲,走上前去一腳踩住這名忍者右腿的膝關節處,然後,稍加用力,只聽“咔吧”一聲,這名忍者的腿骨被施天濟從膝蓋處踩斷。
“啊——”地上的忍者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
“怎麼樣?舒服不?想開口了嗎?”施天濟低頭用惡毒的口氣問那名忍者。
“我草你祖宗!”忍者咬牙切齒地對施天濟罵了一句。
“好,總算開口了。哎?不對。俺怎麼看你小子像是在罵俺呢!”施天濟聽不懂倭國語言,一開始,他以為這名倭國忍者是準備張嘴交代,可看到那名忍者瞪著自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覺著有些不對勁。
謝元將忍者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施天濟聽。
施天濟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
“好好好!你竟敢罵俺!俺本想給你小子留點面子,沒想到你竟然屎殼郎墊桌子底——撐不了硬撐。俺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俺的鐵鐧硬!”施天濟說話時,臉上現出一副仁至義盡的表情,他先從背上抽出一柄鐵鐧,然後,蹲下身去,一手按住那名忍者的一條腿,舉起手中鐵鐧,照著忍者的另一條腿的膝蓋骨重重地砸下。
“咔嚓!”
“啊——”
隨著一聲骨頭斷碎的脆響,那名忍者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還沒完,施天濟又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將那名忍者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
這一次,那名忍者只是悶哼了一聲,看來劇烈的痛感已經讓他沒有力氣再慘呼慘叫了。
“哎,不對。剛才那一刀俺剌得有些快。下一步,該這個耳朵了。這一次,俺得沉住氣,慢慢剌。”施天濟說著,一手揪住那名忍者殘存的另一隻耳朵,將刀刃湊近耳輪,一點一點地慢慢將刀來回剌著。
忍者的殘耳在施天濟的刀下,慢慢地從頭部分離下來。殷紅的鮮血順著那名忍者的脖子流下,將下面的雪地染紅一大片。
“我……說……”在劇烈疼痛的折磨下,那名忍者最終還是屈服了。
“哎,這就對了。你要早這麼痛快,哪會遭這罪呢?”施天濟停下手來,他手中的整隻耳朵只剩下耳垂部連著頭皮。
“不錯,我們一次次伏擊你們,就是為了給小西將軍的部隊爭取時間,以便他們能夠安全撤回王京。”那名忍者說道。
“此次小西行長率領的這支部隊有多少人?”駱石印繼續問道。
“將近有四千人,全是小西將軍的家臣部隊。”忍者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此地大約有多遠?”聽到那名忍者對倭方人數的交代,駱石印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他繼續問道。
“昨天中午,我們奉命趕來此處設伏,當時我們的隊伍已經到達十里開外的,一處叫做神女峰的地方了。”忍者閉著眼睛,一一回答駱石印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