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出去一下,好好幹活。便耽誤了店裡生意。”女掌櫃強打笑臉,對店小二說道。
“放心吧,掌櫃的。”那位店小二討好地對女掌櫃說道。
幾人來到葉茹柳居住過的六號房間,將房門反鎖住。
石朗將床挪開。
床下的木地板上,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金屬園帽,石朗用力一按,半米見方的木地板自動開啟,下面露出一處黑洞洞的暗道。
幾人押著女掌櫃,依次順著暗道內的木製階梯下到洞內。然後,在女掌櫃的引領下,向城外的暨陽嶺快速趕去。
一路之上,根據女掌櫃的交代,春香居內有幾處房間是專供女賓客居住的。這幾處房間內均設有暗道。一旦遇到姿色較好的女賓入住,女掌櫃就會飛鴿傳書,告訴竹林真舍內的和尚。
和尚就會於晚間順著暗道來至女賓居住的房間,和尚先是利用暗道木板上的一個圓孔,將一種特質的迷香吹至房間內。過一會兒,等女賓被迷香迷暈後,前來的和尚就會開啟暗道,將人掠走。
每幹成一票,女掌櫃就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銀子作為回報。
女掌櫃還交代,春香居是其祖上經營了幾十年的祖產。她的丈夫幾年前就已去世,兩人也未有任何子女,是她一人苦心經營著春香居。
店內那幾個房間內的暗道本是她祖上為躲避戰禍而開挖的。去年倭國人佔領南原後,不知從何處得知了這一秘密,他們便和暨陽嶺上的和尚勾結在一起,強令女掌櫃將這幾個有暗道的房間專門用於女賓居住,秘密劫掠那些有姿色的女賓。
至於這些女賓被劫到竹林真舍後倭國人會拿她們做什麼,女掌櫃就不知道實情了。她也不敢問這些事情。倭國人威脅她不可將此秘密告訴任何人,否則,取其性命。
暨陽嶺是南原城東邊小白山脈上一處海拔最低的山峰,從嶺南的峰底,一條蜿蜒小道盤旋而上,直接通到嶺北峰頂。竹林真舍就坐落在半山腰的一處懸崖邊上,它和盤旋而上的蜿蜒小道之間隔著一片不大的竹林,竹林中間有一條青磚鋪就的小路將竹林真舍和蜿蜒小道連線起來。
春香居的暗道是和南原城外地下的溶洞連在一起,直接通到竹林真舍前的竹林中的。暗道的出口位於竹林中的一片亂石之中。
駱石印、石朗等人押著春香居女掌櫃,從位於一塊體型較大的石頭的背陰處的暗道出口處躬身鑽出。
和煦的陽光透過竹林,照射在滿是枯萎竹葉的林間溼地上。一隻覓食的野兔受到突然從洞內冒出小分隊員的驚嚇,驚慌地向遠處逃去。
透過林間的空隙,可以清晰地看到竹林真舍佇立在暨陽嶺南側的懸崖邊上。廟門就著山勢朝向西北方向。門內是三座由低到高錯落有致的紅色瓦房,三座瓦房由前向後就著懸崖的弧狀邊緣呈半圓狀走勢。
“平時裡面有多少人?”駱石印低聲問春香居女掌櫃。
“客官,整件事他們只讓我負責物色目標和給他們傳信,其他的我就不知情了。”女掌櫃小心地回答道。
“大人,你看。”石朗在眼前的枯葉中,發現了昨天他剛剛給葉茹柳買的玉質觀音掛件,趕緊撿了起來。
“看來葉姑娘的卻是被掠至此地。”駱石印望著暨陽嶺上的竹林真舍說道。
“大人,要不我先上去看看?”石朗見確實很難從女掌櫃口中得到什麼資訊,便急切地問道。他恨不能立刻救出葉茹柳。
“好吧,注意安全。我率領其讓人悄悄摸到寺廟下的山石後,遇到危險,立刻發訊號。”駱石印說道。
石朗應諾一聲,將背在身上的葉茹柳的揹包取下來交給謝元,然後起身走出竹林,利用林木和山石作掩護,悄聲向峰頂的寺廟疾進。
石朗出發後,駱石印對剩餘隊員做了安排:謝元留在原地看管女掌櫃;其餘隊員同他一起摸上暨陽嶺,埋伏在竹林真舍外面,隨時接應石朗。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射著竹林真舍那紅色的磚瓦外牆。它最後面的那棟瓦房的房脊上,幾隻黑色的老鴉蜷著身子,在盡情地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石朗幾個就地翻滾,將身體掩在寺廟的牆體下面。他先是將耳朵貼在磚牆上面仔細聽一聽院裡的動靜,然後側身緊貼牆體向前移動。
石朗沒有選擇從廟門處進入,而是側身貼著懸崖來到第一座磚房的山牆下面,然後,從背囊內取出攀爬專用的兩枚短匕,將短匕輕輕插入山牆的縫隙間,輕靈地向房頂爬去。
見有人爬上房頂,房子上面的幾隻老鴉受到驚嚇,立刻發出兩聲驚叫,撲扇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石朗輕起靈步,小心地踩著房瓦,向房頂中央的天窗走去。剛接近天窗,石朗隱約聽到腳下的房間內,傳來女子的掙扎聲和幾名男子的浪笑聲。
石朗俯下身去,透過天窗,向下看去。房內的景象令石朗青筋暴起,眼前一陣眩暈,險些栽倒。
房間內,一名年輕的女子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張大木床上,手腳均被捆在床幫上,嘴裡被塞進一團棉布。一名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子正弓身騎在那女子的身上。木床的西側,站立的幾名男子看著眼前床上的景象,不時發出陣陣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