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傑,為人類能夠立足於古星之上最為堅實的中流砥柱。成為一名靈傑,是每一位在古星上出生的小孩的最大夢想。只要能夠成為一名靈傑,獲得的不僅是能夠翻山倒海、傲視天地的強大實力,還伴隨著權力、地位和金錢的到來,更甚者還能取得千百年不死,直至永生。
靈傑培育學院的創立,就是為了讓每一位能夠成為強大靈傑的幼苗,獲得最好的土壤,在自由競爭當中最大限度的激發他們的潛力,以此不斷追求更高的境界,強大人類的實力。
考核結束完第三天,即是今日,便是所有新生進入北神學院參加新生報到的日子。
對著鏡子,陳默細緻地給自己整理一番,穿上前不久剛拿來的新院服。北神學院院服為黑紅色,以黑色為主調,象徵北神學子高貴的身份和對力量的追求。紅色為紋飾,代表對修行之途永不磨滅的熱情。同時,每一位北神學子還必須佩戴一枚劍形胸針,這是北神學院自800年前創立以來,就流傳不變的紋徽。
“嗯,小娃子,穿上這件衣服,感覺格調都高檔了不少。”星老來到鏡子邊上,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大男孩,不禁開口讚歎道。
或許是以前陳默穿衣比較簡單,在星老看來陳默就是一個安靜少言,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畢業生。但換件衣服後,一下就變個人似的,他的眉宇間開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高貴氣息,再搭配上那似是亙古不變的平靜眼神,氣質愈顯不凡。
也許這孩子,本來天生就不該是個普通人。星老暗自猜想道。
陳默微微一笑,將胸前的紋徽擺正,“星老,你就別調侃我了,你可不知道這制服有多貴,要是弄髒了我可得花好幾萬再去購買一件。”
好幾萬一套的服裝,真的是嚇死人,幸好這套是送的不用出錢,以後得小心點可不能弄壞了。陳默內心想道。
“瞧你那窮酸樣,昨天你不才和隔壁那個女娃平分了150萬嗎?還差那麼點錢,說起來你有了錢也不跟老夫說,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嗎?還是怕老夫私吞了?”說著,星老從陳默的揹包裡掏出了陳默藏起來的白金卡,跟攤牌一樣摔在了床上,一雙大眼瞪著他。
陳默撓了撓額頭,只好坦白道:“星老,我這也是沒辦法,這75萬是我準備用來交學費還有平時用費的,北齊都的消費很昂貴的,說不定這錢萬還不夠。所以您老也別惦記了,日後真成了靈傑,一定不會吝嗇的。”
“哼!”
星老甩頭,倒也沒再生氣。
還真是難伺候啊。陳默無奈想道。
“默,出發了。”外面,傳來了艾嘉的聲音。
“好的,星老我們走吧。”
陳默把星老塞進了揹包,匆忙背上後開啟門走出去,外面是已經換好女士制服的艾嘉。不得不說換上制服後,艾嘉的身材顯得更好了,雖然頭上還是帶著寬大的帽子,但也遮掩不了她可愛動人的本質。
“制服還穿著習慣嗎?”路上,陳默問道。
艾嘉因性別資訊失誤被分配和陳默一間房,所以昨天在送來學院制服的時候,真的送成了兩套男士制服,後來多虧了聯絡南門齊天,才成功換來一套新的女士制服。
“嗯。”艾嘉微微一點頭。
兩人下樓,就看到了早已站在酒店大廳中央等待的婁海。見到兩人慢吞吞的,婁海有些不滿道:“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慢了點吧,要是遲到了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今年的北神學院最終考核,北駿城100名參加考生中,最終只有三名考生成功進入前400名,也就是陳默、艾嘉還有婁海。在知道是這樣結果時,陳默唏噓不已,隨後又知道這樣的成績在北域四十城中竟然還不錯!有幾個城市甚至都已經團滅了,陳默突然倍感安慰,拍手以示鼓勵。
“學弟學妹都到齊了吧。”
此次負責來接待北駿城新生的依舊還是苟元青。
“學長好。”三人紛紛問好。
“你們好,大家放鬆,以後就是同院學生了,日後也不用一直叫我學長,不介意的話叫我青哥或是元哥都行,就是……”
苟元青臉色突然一黑,“別叫我苟(狗)哥。”隨即又恢復了剛才的笑容,“話不多說了,我們趕緊上路吧,路上再和你們詳細聊一下有關北神學院的事情。”
說完,苟元青便帶大家登上了接送專車,朝著眾人夢寐以求的北神學院進發了。
車上,陳默從口袋裡拿出傳訊機,見自己昨晚發給陳克正報喜的資訊還是沒有得到回覆,考慮一下,忍不住又再發了一條,這才安心和苟元青討論起了有關北神學院的相關資訊。
與此同時,在遙遠深山內一片藍色的湖泊邊,一間小木屋子裡。
正坐在兩位下棋的中年人,他們的氣息悠長深厚,絕對是修為精深的強者。其中一位身穿黑色正裝,而在他的口袋裡,響起了傳訊機資訊到來的聲響。
他停頓一下,卻沒有拿起,依舊低頭在擺弄著手裡的黑棋子。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穿著北神學院款式制服,但顏色卻是灰白色的,他的臉上帶著鏡框,看起來頗為斯文。但如果有北神學院人員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就是號稱“冷麵狂君”的陳副院長。
“怎麼,唯一的學生給你報喜,你也不看嗎?”陳副院緊盯桌面上的棋局,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必,那是他應該做到的。”正裝男子的聲音很低沉,同時也很淡漠。
陳副院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你還是老樣子,寡言冷淡,不過還真想不到你能把那孩子培養起來,還進入到我們學院裡,難道你已經準備好想讓他知道那些破事了?”
白子落下。
“告訴我,克初。”
這一刻,黑色正裝中年人抬起了頭,陰暗的光線下露出了飽經滄桑,鋒利削瘦的半臉,假如陳默此刻在場,定會發現這個正在和擁有強大實力的陳副院長下棋的人,正是養育自己17年的老師,陳克初。
“該知道總要知道。”陳克初臉色平靜,“他的路很長,只有讓他清楚什麼自己是什麼,他才能知道後面路該怎麼走。不過現在,還太早,他沒有能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