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胸口很疼嗎？”
星老瞥見陳默一臉像是在掙扎的表情，不禁出聲詢問道。
陳默無力地擺了擺手，就跟快要過勞一樣，連聲嘆息，“我很好，胸口也很壯實，就是有點……心累，還有點想幹嘔。”
“乾嘔？難不成是因為那三個小娃子想要你當那個什麼首席的緣故？你才會一副病懨懨，好像要心肌梗塞的樣子。”
星老雙目可以輕易穿透牆壁，之前陳默和南門齊天三人在外面對話的內容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問道：“老夫其實也覺得挺奇怪，不就是一個首席嗎？底下管著幾十個人雖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你怎麼就一直想要推三阻四？”
被這麼一問，陳默的話語裡有些吞吐，“我……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那個能力。”
“你說什麼？”
原本“黏”在大蛋上的星老突然走了出來，跳到了陳默跟前，“這是你以前說話的語氣嗎？再把你剛才的理由說一遍試試，你看老夫不把你一腳踢飛！”
星老臉色變得甚是嚴厲，瞬間就把精神有些恍惚的陳默給警醒了。
“臭小子我告訴你，你以後別再在我面前講什麼沒有能力的這種話，老夫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什麼大事情大場面沒有見過，在任何極端就算快要死的時候老夫都不會憋出這噁心人的話，一個小小的首席就把你搞得要死要活，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一樣，如果讓你去競選這個北神學院的院長那你是不是要立刻原地自爆？啊！就因為一點小事就退縮難受，你以後修行還能夠走得遠？瞧你那樣簡直就是丟人現眼。”星老狠狠大聲訓斥道，嚴肅的雙目里根本不帶任何的情面。
陳默被說得那是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話都講不出來了。
是啊，星老說得沒錯，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僅僅只是成為一個首席，我就像是面臨生死大敵一般，等以後達到更高境界，遇見更困難的事情，甚至是絕境又該如何自處。
“多謝星老教導，陳默明白了。”
一番自我反省，陳默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憂慮的因素。一切的根源，不都是源於自己對首席之位的不瞭解以及從以前開始，就埋藏在骨子裡的不自信。
陳默又想下定決心，可又想再猶豫一下。
“嗶～嗶～嗶”
就在這時候，陳默口袋裡的傳訊機傳來了訊息，他開啟一看，一條資訊跳了出來：
十分鐘後，新山區彎月路邊見，有要事。
看著上面署名，陳默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我出去一下。”
陳默招呼一聲，看樣子是打算去赴約了。
十分鐘後。
涼爽的山風輕微拂過陳默的臉龐，他眼神平靜，遠眺他方。他不知道自己該看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思緒萬千，總歸是找不到也梳不清。
翻修過的山路邊，穿著醒目院服的人人來人往，他們的面孔上，總是洋溢著青春、自信的笑容。身為他們中的一員，陳默時常覺得自己與他們有些格格不入，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太過老成？沒有自信？還是喜歡沉默？總之，這些東西都無法真正釋懷陳默心中的憂慮感。
“難道我就真的這麼怕成為首席嗎？”陳默嘴裡輕輕唸叨著，不禁想要反問自己的內心。
“咔嚓”
身後，傳來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陳默沒有回頭，他清楚是誰，因為就是這人把自己約出來的。
“雖然很不喜歡見到你，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倆單獨談談會更好。”宇文未央一撩被風吹起的長髮，對著陳默的背影說道。
陳默沒有回應，只是伸手拍了拍他身邊的草地，看來是想招呼宇文未央坐下。
宇文未央雙目微微一眯，躊躇片刻，還是走到了離陳默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從兜裡抽出紙巾擦了幾遍，最後才肯坐下去。
一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很安靜。
陳默瞥了一眼宇文未央的側顏，直接開門見：“什麼事情？”
“首席之位我來當，你主動退出，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宇文未央也很利落，直接講明目的。
陳默想都未想，直接搖頭拒絕，“我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