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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御主。
得出了大致的結論,言峰綺禮的大腦鬆弛下來,他漠然的看著父親的屍體,但淚水卻不知不覺地從眼眶中滑落,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愕然。
看到父親的屍體,為父親的死落淚,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反應。
但是,言峰綺禮這時候卻好像在萬丈深淵旁邊一腳踩空似的,陷入近乎恐懼的混亂情緒當中。
在臉龐上滑落的淚水,讓他想起了自己妻子逝去時的場景,那時候,他也流淚,但由於人格缺陷和情感缺失,他無法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言峰綺禮努力抗拒不斷湧上心頭的回憶之時,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駭然的發現,那種渴望鮮血的衝動又來了,就如同幾天前在Caste
的魔術工房時的那樣。
現在,在他眼前,紅色的血液正在散發著異樣的、難以抗拒的誘惑,如同浪潮一般,無情的拍打著他的心靈與常識的防線。
為什麼?為什麼血液會吸引我?為什麼我會對血液感到渴望?
人類怎麼會渴望同類的血液?
難道,這就是A
che
所說的我的異常嗎?
那為什麼以前沒有過這樣的衝動呢?
腦中的思考沒有到影響身體的動作,言峰綺禮本能的伸出正在不停顫抖的手,伸向地上那還未乾涸的血跡。
不可以!
理智在不停地在提醒他。
但是,他的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咆哮。
想要!
言峰綺禮覺得自己的身體分成了兩個部分,肉體的渴望和理智的靈魂。
兩者不斷地較量,以至於手在血跡邊上下移動,就像是一個瘋病發作的病人。
言峰綺禮在掙扎著,在鬥爭著。
他沒有放棄,他在抵抗,他在努力,他相信,神的信徒不能輸給惡魔的誘惑。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對血液的渴望與衝動在漸漸的褪去,可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空虛。
言峰綺禮完全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默默地注視著父親的冰冷屍體,心中一片死寂,如同被野火燒盡的荒原。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
言峰綺禮忽然唱出每天都在祈禱的主禱文,似乎是在為父親祈福,又似乎是在為自己懺悔。
“……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阿門。”
……
在郊區某個廢棄工廠裡,肯尼斯正在厲聲訓斥迪盧木多。
“你這無能傢伙!只會說大話的廢物!”
對於肯尼斯迎頭痛罵,迪盧木多隻有低著頭,默默地忍受著。
“只是這麼一點的時間,你竟然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哼,這樣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騎士道!”肯尼斯罵得唾沫橫飛,可是,比起對自身的失職而感到羞愧的迪盧木多來說,他心中更加的焦急和氣憤。
剛剛得到了新的令咒,並且自以為杜絕了其他御主得到額外令咒的可能,肯尼斯正得意洋洋呢,然而,現實卻又一次將他打入冰冷的深淵,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失蹤了,只有迪盧木多一臉黯然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雖然索拉奪走了自己的令咒,但肯尼斯依然愛著自己的未婚妻,所以,當得知索拉失蹤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