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擊中了……我明明用月靈髓液防禦了……可是……”
記憶到這裡就中斷了,之後的事情,肯尼斯只感覺到一陣痛不欲生的劇痛,然後意識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當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仰臥在這裡。
“我的身體怎麼了?”肯尼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急忙詢問自己的未婚妻。
索拉回答道:“你全身的魔術迴路都有失控的跡象,沒有當場死亡就是奇蹟了。總之,當La
ce
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全身的魔術迴路幾乎都損壞了,但奇怪的是,你的身體雖然傷勢嚴重,但也不是不能治好。”
聞言,肯尼斯立即怔住了,得知自己的魔術迴路幾乎都損壞了,這讓他十分的難以置信,彷彿天要塌下來了一樣,讓他呼吸沉重,感到絕望在向自己漸漸逼近。
因魔力暴走而引起的自傷,這是每個魔術師都會時刻面臨的絕境。雖然肯尼斯一直認為自己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但他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雖然你的傷好了之後,你還能正常生活,但你的魔術迴路已經毀了,所以你不可能再使用魔術,不能再當魔術師了,只能當一個普通人。”索拉繼續說道,無情的摧毀了肯尼斯的最後一絲希望。
“我……我……”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打擊讓肯尼斯有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以至於他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流下了淚水。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明明整個世界都在為他祝福,他天分極高,也就意味著他擁有無可限量的未來與榮耀。
然而,現在,肯尼斯原本信奉的一切都被無情地摧毀了,在他面前土崩瓦解。
面對這無情的事實與無法理解的現狀,他只能怯懦地哭著,現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體會到恐怖為何物的幼兒。
“不要哭,肯尼斯,現在放棄還太早了。”索拉一邊用安慰的口吻低語著,一邊輕撫著肯尼斯的臉頰。
這一刻,她表現得十分溫柔,但這份溫柔卻是裝出來的。
“聖盃戰爭還在繼續,我們還沒有敗北。如果聖盃真的是萬能的許願機,讓你的魔術迴路原狀,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索拉?”不知不覺,肯尼斯的淚水止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未婚妻。
“肯尼斯,你確實是天才。在原本的契約體系之上再加入自己的設計,將魔力供給和令咒權利分開。你掌握著令咒,我則像是另一位御主,專門為La
ce
提供魔力。只要作為魔力供給源的我還在,La
ce
就還要繼續遵守與我們的契約。只要贏了就行了,只要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奪得聖盃,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索拉的話給了肯尼斯莫大的鼓勵與希望。
肯尼斯深愛著自己的未婚妻,對他來說,未婚妻給予他的激勵,比任何東西都能使他鼓起勇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肯尼斯卻忽然感到了些許的不安。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到了肯尼斯的疑慮,索拉露出慈母般的溫柔微笑,握住了他的右腕。
肯尼斯的手無法動彈,手背上仍留著兩道令咒。
“所以,肯尼斯……把這令咒讓給我吧,我來代替你成為La
ce
的御主,為了將聖盃帶來給你。”
……
幾分鐘後,索拉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在她的右手手背上,出現了兩道鮮紅的令咒,表明她已經正式成為了迪盧木多的御主。
但是,肯尼斯卻又一次昏了過去了,而且,與幾分鐘前相比,他除了少了令咒之外,右手的五根手指上也都分別多了幾圈繃帶。
他這一次昏迷不是因為身體虛弱,而是因為憤怒和恐懼。
肯尼斯不是自願交出令咒的,而是因為受到了未婚妻的威脅。
在肯尼斯拒絕了轉讓令咒的要求後,索拉一改先前的溫柔,一邊威脅肯尼斯,一邊面無表情地一根根折斷了肯尼斯的手指。
索拉離開後,影分身再度出現在陷入昏迷的肯尼斯面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
“果然,最毒女人心啊……”
“肯尼斯,你最大的悲劇就在於你愛的人不愛你,而且還愛上了其他的男人,政治聯姻就是容易引發這樣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