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結界的外圍。
此時此刻,戰場已經化為汙泥的沼澤。
不管如何斬殺,都會無限出現的魔物大軍,地面上,堆積如山的屍肉和飛濺的臟器與體液相混合,這場景,比地獄還要可怕。
比腐臭還要刺鼻的氣味從魔物的臟器之中冒出來,像霧一樣濃厚,這是充滿劇毒的瘴氣,活著的人類只要吸入,肺部就會被腐蝕,最終死去。
到現在為止,阿爾託莉雅和迪盧木多所斬殺的敵人數量早已超過了500,但他們依然看不見獲勝的跡象。
包圍著兩人的魔物彷彿無窮無盡,每當包圍圈出現漏洞,就會有新的魔物補上。
“這個數量,真讓人感到驚訝。”迪盧木多雖然沒有露出疲憊之色,但聲音卻已經有些發苦。
“是那本魔導書,La
ce
,只要他的寶具還在,戰局就不會改變。”阿爾託莉雅沉聲說道。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聽了阿爾託莉雅的低語,La
ce
很是鬱悶地嘆了口氣。
“但是,想要打掉那傢伙手上的書,還是要突破這道雜魚組成的牆壁才行。”
大量的魔物擺動著觸手,在慢慢的逼近。
那些異型的生物們既感覺不到死的恐懼,也沒有疼痛感,它們像是機器一樣,瘋狂地朝兩人襲來。
“吶,La
ce
,想不想在這個時候破釜沉舟,賭一把?”見狀,阿爾託莉雅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雖然這樣好像是我們先沉不住氣,有點不爽,不過,再跟這些雜魚們玩下去也不是辦法。好吧,就聽你的,Sabe
。”迪盧木多一口答應下來。
阿爾託莉雅注視著直到前方那可怕肉壁,慎重地估計著那厚度和密度。
她的“直感”告訴她,她的想法可行,必殺的一擊,有釋放的價值。
“我來開一條路,但只有一次機會。La
ce
,你能踏風而行嗎?”
“原來如此,包在我身上。”迪盧木多自信滿滿的說道。
雖說只有過一次戰鬥,但他們畢竟是賭上生死戰鬥過的對手,兩人都已牢牢記住了對方使出的所有秘技。
因此,對於阿爾託莉雅準備使用的技能和打算,不需要多說,迪盧木多也能夠理解。
“最後的祈禱做完了嗎?”吉爾從容不迫地嘲笑著兩名從者,在他看來,和對手戰鬥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寶具“螺湮城教本”。
他就像在觀眾席上的觀眾一樣,只是優雅自得,時不時的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
“恐懼吧!絕望吧!能夠靠武力來顛覆的數量是有限的。感到很屈辱吧?你們將會被這些不知榮譽與名譽的魑魅魍魎擊敗,在窒息中死去!對英雄來說,沒有比這更屈辱的下場了吧!”
“你這張美麗的臉龐,現在就讓它被悲痛所扭曲吧,貞德!”
吉爾自以為阿爾託莉雅和迪盧木多是在垂死掙扎,就不停的嘲諷他們,打擊他們的志氣。
就算被對手愉快地嘲弄,阿爾託莉雅依然不卑不亢,只是以決然而冷靜的表情,揮舞著右手的劍。
吉爾的叫囂與魔物的吼聲混合在一起,催促著魔物前赴後繼,直至把對手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