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木多是一名騎士,自然是希望以一名騎士的身份向主公盡忠。
但是肯尼斯卻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擁有著典型的魔術師思維,對於他來說,從者只是一個特殊的使魔罷了,至於所謂的騎士道,根本就是迂腐過時的東西。
而且,身為一名魔術師,他一開始便懷疑迪盧木多沒有對他說實話,他不相信參加聖盃戰爭的從者卻對聖盃沒有渴望。
這讓他對於迪盧木多多了一絲懷疑。
而且,在肯尼斯看來,迪盧木多引以為傲的騎士風度也是非常礙眼的。
再加上他的未婚妻索拉的緣故,他對於迪盧木多更是充滿了排斥。
綜合以上的種種原因,迪盧木多卻是陷入了一個非常不幸的處境之中。
對於肯尼斯的排斥,迪盧木多也感覺到了,但是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依靠自己的行動來挽回自己主公對他的信任。
而這次的行動,在迪盧木多看來,便是證明自己的最好時機。
……
與此同時,阿爾託莉雅與Caste
吉爾元帥的戰鬥則是陷入了僵住。
阿爾託莉雅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吉爾召喚出來的魔物大軍,雖然每一頭都是不堪一擊,但勝在數量繁多,而且源源不絕,防不勝防。
所以,阿爾託莉雅的作戰計劃失敗了,他不能阻止吉爾從異世界呼喚魔物,而魔物一旦得到召喚,就會實體化,從而具備了不同於魔術的破壞力。
魔物的牙齒、鉤爪都具有與刀劍等同的攻擊力,阿爾託莉雅要應對這些魔物,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劍和身軀。
如果身體完好無損,阿爾託莉雅自然不會在乎這些區區的魔物,但她現在有傷在身,在與無休無止的魔物大軍的對抗,便逐漸的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但即使是這樣,面對不斷襲擊而來的魔物,阿爾託莉雅也一步都沒有退讓,依然保持著相當迅猛的攻擊態勢。
每當她一揮手中那把無形的利劍,就有一隻只的魔物被劈成兩段,無論是觸手還是其他的什麼魔物,都無法抵擋她的劍。
但是,那些魔怪像波浪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襲擊而來,完全不給阿爾託莉雅喘息的機會。
靜靜的,阿爾託莉雅陷入了被動防禦的境地。
畢竟,阿爾託莉雅雖然殺得快,但吉爾召喚魔物的速度也不慢,一隻魔物倒下,又有新的魔物誕生,無休無止,無窮無盡,以至於這些魔物把阿爾託莉雅圍了一層又一層。
現在,阿爾託莉雅與四周的魔物大軍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戰鬥的主導權落入了吉爾的手中,但他似乎並不急著取得勝利,只是一步步地調動應對阿爾託莉雅所需的兵力。
很顯然,他在用魔怪消耗阿爾託莉雅的體力,等到阿爾託莉雅疲憊不堪,跟不上魔物進攻的節奏,他就可以得到他夢寐以求的“聖女”。
一生征戰,又擁有“直感”這樣Bug的技能,阿爾託莉雅很早就看出了Caste
的戰術。
起初,她打算憑藉劍術和氣勢,一鼓作氣地突破。
但是,等她意識到吉爾召喚魔物的速度不亞於自己的斬殺速度時,她已經被魔物重重包圍,進退兩難。
沒辦法,阿爾託莉雅只能從進攻轉為防禦。
隨著戰鬥的繼續,阿爾託莉雅越發的感到左手的傷口在隱隱作痛,讓她漸漸的力不從心。
她知道,吉爾手中的人皮書是獨立召喚寶具,不需要消耗吉爾的魔力,所以如果打持久戰的話,她根本耗不贏吉爾。
這是最糟糕的局面,但阿爾託莉雅沒有放棄,那雙翡翠色的眼睛依然堅定。
作為不列顛的騎士王,她可以戰死,但絕不會屈服。
看著這樣的阿爾託莉雅
,吉爾的臉上露出朝聖一般的恍惚神情。
“真是令人懷念啊,貞德,一切都和過去一樣。你果然沒有變,那高潔的鬥志和尊貴的靈魂,毫無疑問的就是身為聖女貞德的證據。既然如此……”
說到這,吉爾的聲音從溫柔轉向憤怒,厲聲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清醒過來?你還在相信神的庇護嗎?你以為在這種絕境裡,會有奇蹟來拯救你嗎?!多麼讓人嘆息啊!你忘了貢比涅之戰了嗎?忘了將你從榮光的頂點推落到破滅地獄的神的陷阱嗎?受到那麼多的屈辱,你還甘心當個被神操縱的人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