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假仁假意,你們什麼時候在意過我的感受,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繼續當我不存在。”魏仁之緩步踱到門口鄙夷的看著諸葛清鴻。
“不是他,是墨妍來了。”
諸葛清鴻瞬間僵住,肖辛夷從他懷中站起:“不用如此緊張,她不是來勸你回去的,只是想來看看我,她沒有對外人說過這裡的事情。”
“你相信嗎?”
“信。”
“但是我不信。”
“阿隱…”
“既然都找到這來了,就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吧,我若不想走,誰能勉強。”諸葛清鴻說完牽著肖辛夷的手越過魏仁之走到房內。
魏仁之察覺到氣氛不對很識趣的拱手離開。
三年未見,冷墨妍當初睥睨一切的眼神不復存在,沉靜的像一潭死水。以前的她只是冷漠高傲,如今一身玄衣的她坐那不動便由內而外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看到他們進來,冷墨妍也只是抬眼望了望諸葛清鴻,並沒有像之前來的朝中大臣般誠惶誠恐。
“飯菜快涼了,來吃飯吧。”肖辛夷招呼道。
“我在山中已經吃過了,你慢吃,我去睡了。”諸葛清鴻淡淡說完轉身走進臥室。
“阿隱累了,咱們吃。”肖辛夷拿起竹筷遞到冷墨妍面前。
“我知道他是在怪我利用華如江,也怕我會將你們的行蹤告訴義父。”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是當今皇帝讓你來的嗎。”
冷墨妍沉默不語。
晚飯後肖辛夷將冷墨妍安排在側房,熱了一碗粥端到臥房,諸葛清鴻坐在桌邊以手支額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後睜開眼。肖辛夷正拿著湯匙舉到他唇邊笑意盈盈,諸葛清鴻嘆了口氣將粥吃下,肖辛夷湯匙還未放下只覺身子騰空而起。
分別三日,自是情不自禁,雨歇雲停之際兩人相擁而臥。
“是不是還在生氣。”肖辛夷伏在諸葛清鴻頸窩間吐氣如蘭,指尖在他肩胛疤痕處輕輕摩挲。
“看見她我便會想起華山,想起最後一次見華山時失魂落魄的樣子。”
“墨妍也是個可憐人,她也是從小被人利用。”
“我不管她有何過往有何苦衷,就她傷害華山一事我就絕不會原諒。”
“好好好,不原諒不原諒,她此次是與蔡和賭氣出來的,能不能讓我收留她住些時日。”
“只要你高興就好,若是哪日我煩了要離開此地你不能阻撓。”
“夫唱婦隨,你去哪我便去哪。”
海誓山盟,不過如此。
此後冷墨妍當真就在這裡住了下來,像個影子一般無聲無息,有時坐在那裡能看一片葉子一整天。有時也會失蹤一整天,吃晚飯的時候會準時回來。肖辛夷問她去了何處便說去山中隨便走走。日子雖然平淡但諸葛清鴻總能隔三差五的帶給肖辛夷驚喜,比如從山窩中掏來的小野兔,比如親手刻的木簪子,比如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飯,但諸葛清鴻帶給肖辛夷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