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衣的姑娘就是酉娘。
蘇陽目光看向酉娘,心中卻不期然的想到了一個故事。
聊齋《馮木匠》。
這個故事講得是撫軍周有德在改創故藩邸為部院衙署時候,有一個木匠也在這裡住宿,然後木匠看到了一個紅雞,這隻雞子飛到了地上,而後不久,木匠看到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他當是別人的相好,但是這少女卻找到了他,兩個人頓時遂於寢處。
等到這邊的工程做完,女子跟著馮木匠回到家裡,仍舊是晚上來此,兩個人一連數月,馮木匠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掏空,找神婆幫忙也毫無作用,直到女子找到他,說緣分盡了,兩個人的姻緣才斷,從此之後,女子也沒有再找過馮木匠。
看來這個故事,就是酉娘在榨乾馮木匠,然後適應成人的故事。
而馮木匠,應該是因為木匠的緣故,才會讓酉娘對他另眼相待。
只不過這個故事中的撫軍周有德,在歷史上面確有其人,打吳三桂的時候,也打出過戰績,和蘇陽眼前的殘暴撫軍並非一人。
“你三天之前,剛剛鞭打了那一位士兵,將他的手指都給打斷了,四天之前,你將這一位的牙齒都給打掉了,讓他拿出錢財,你才饒過人家……”
酉娘站在當場,一言一句,將她在這府中這段時間,看到的一切細細給蘇陽說了出來,這一言一句,也在點動士兵們的怒氣。
“現在陛下都在這裡,你們心中有什麼怨氣,自然應該說給陛下,讓陛下來為你們做主。”
翩翩對士兵們說道。
原本一直在擠壓的怨氣驟然被點,終於是有士兵上前,對著撫軍說起了撫軍對他的罪責,說著撫軍這些年來對他的種種折磨,說完之後,對著跪在地上的撫軍就是兩腳,直將撫軍踹的嘴角泛血。
而這種行為,讓士兵們徹底燃了起來,對蘇陽說起了這些事情後,同時對著撫軍拳打腳踢,將一直以來,他們飽受撫軍的所有壓迫全都釋放了出來。
“很好,很好。”
蘇陽見此,接連點頭,對他們說道:“在這軍中,還有誰這樣對你們,你們可以一併說出來,將他們的罪責都給交代了,今天在這裡一併處置。”
吃空餉的事情,是軍中上上下下的事情,只要是軍中掛職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沾點,現在蘇陽既然來此,就要將這一切都給翻過來,將這裡的軍隊立起來,才能夠讓這些軍隊保護百姓,在今後對付各種地主。
“兄弟們!”
撫軍咬牙站起身來,詔令士兵,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兵,而眼前這個人並非是什麼陛下……”
“啪!”
話未說完,撫軍就捱了一耳光,是有士兵直接將他打趴下來。
蘇陽周身自然散發的氣度,讓這裡計程車兵們自然而然就相信了蘇陽的身份,對於蘇陽要打倒撫軍,他們這些受到撫軍百般迫害計程車兵們自然是贊同的。
“冤枉,冤枉啊陛下……”
撫軍見硬的不行,連忙對蘇陽求情,只願讓蘇陽能寬限他一點時日,讓他能夠運作,然後再行分說。
“這門外有一個石鼓,正是撫軍立的,聽說只要是冤枉的人在那裡敲鼓,就能夠讓裡面的人聽到。”
蘇陽對在場計程車兵們說道:“你們將他架出去,你們訴一次苦,說一件事,就讓他用拳頭狠狠敲鼓,如果我聽到聲音了,那就是他冤枉了,如果我沒有聽到聲音,那就是沒冤枉他。”
這正是撫軍對李賀的戲碼,蘇陽現在只是用在了撫軍的身上而已。
這話說完,周圍計程車兵們一併上前,拉扯著撫軍就往府邸外面走去,早先他在這裡使用職權,立下的石鼓尚且豎著,而撫軍只是血肉之軀,真正讓他面對石鼓的時候,也終於讓他品嚐到了過去濫用職權,所說的一切不合理之事有多離譜了。
“敲!給我用拳頭狠狠的敲!”
在士兵的一腳下,撫軍終究是緊握拳頭,對著上面狠狠砸去,只聽咔啪一聲,在那石鼓上面出現了一個殷紅的拳印。
“聽不見,根本聽不見……”
士兵們再次起鬨,逼迫著他繼續往上面狠狠的砸,而在濟南城百姓的叫好聲中,撫軍只能揮著拳頭,繼續往上面砸出另一個血紅印……
在府中的蘇陽見此搖頭,這活閻王要和他校校本事,但顯然他的本事遠遠不夠,兩個人這一碰,就知道誰才是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