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我錯了,我錯了。”
賈召趴在地上,連連出聲,直至上面的縣令發牌,這才讓兩邊的差役停下手來。
從地上起身,賈召驚訝發現,這身體雖痛不傷,行動仍然自如,這才看向縣令,說道:“確實,小人錯了,這楊九並不是小人所殺。”
縣令這才點點頭,說道:“不錯,真兇已經在堂上伏法,這個案子已經了結了。”
那個趙家老頭並不受打,在堂上認罪之後,沒一會兒就死了,這個案子已經成了鐵案。
“不對,沒有伏法。”
賈召看著縣令,說道:“這個案子的兇手還在這裡……縣老爺,如果你當清廉燭斷,而並沒有這麼惡名,我豈會擅自把楊九殺了?我能夠私自殺了楊九,全都是因為你讓我不信莒縣的律法,真兇伏法……”
賈召在懷裡面掏出匕首,向著縣令就撲了上去。
這衙門裡面的差役何曾見過此等場面,只見賈召暴起,他們個個都已經驚慌失措,而在堂上的縣令見此情況,本就醉眼惺忪,更是寸步難行,眼睜睜的看著賈召上前,一刀就捅在了他的身上,疼的縣令在堂上連連慘叫。
“什麼叫做真兇伏法?”
賈召看著縣令雙眼赤紅,匕首對著縣令的脖頸就割了下去,就在這正堂之上,公案之上,瘦弱的賈召一手按著肥胖的縣令,如同殺豬一樣,匕首在脖頸上面不斷划著,而旁邊的差役見此情形,個個不敢上前,慌里慌張的尋找刀劍,也眼睜睜的看著賈召不過三五下,就將縣令的頭顱割了下來。
“這才是真兇伏法!”
賈召提著縣令的頭,看著周圍的差役們怒目而視,罵道:“你們一個個吸民脂民膏,供自己湯鼎,今天誰都跑不了!”
旁邊的差役們現在已經拿著兵器,心中有了膽氣,縱然是害怕賈召這等兇人,卻也不願意讓他就此離去。
“呼……”
蘇陽張口一吹,整個縣衙大堂燭火搖曳,個個轉青,就在這搖曳的火影中,一些奇形怪狀的人物紛紛跳了出來,這些人個個身體不全,樣狀極慘,看著這些差役,一個個喊著還命,向著他們就爬了過去。
差役們個個驚慌失措,倉皇而逃。
平地裡起了一陣旋風,縣衙大堂燭火全滅,在這大堂裡面唯有骨骼扭斷,血肉扭曲,以及陣陣的慘叫之聲傳來。
冤仇孽債,自此而償。
蘇陽手中抓著賈召,賈召只感覺風聲呼嘯,待到回過神來,便看到了自己已經位於城外,在他對面,正是蘇陽手提狐狸籠子,單手負立。
此情此景,終於是賈召意識到了眼前之人應該就是沂水城中那個降服狐妖的蘇大夫,也就是“神仙”,連忙對著蘇陽拜去。
蘇陽輕輕擺擺手,問道:“你今後準備做什麼?”
此人心性,讓蘇陽自覺值得培養。
賈召看著蘇陽,自覺在這時候,仙緣觸手可及,但是賈召卻嘆了口氣,說道:“那些流民們呼喊彌勒佛降世來救,但我感覺,仙佛沒用,現在的大乾更應該乞求一個聖明天子降世,掃蕩煙塵,救民塗炭。如此才能讓這黯淡乾坤朗朗透徹。”
“倘若沒有這等人,我寧願在世間做一土匪,做上幾件快事,也好過做仙佛泥坯,束手而立。”
乞求聖明天子。
蘇陽聽到此話,默然無語,無言相對。
賈召拜別蘇陽,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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