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筆隨著我師父失蹤,也徹底失蹤了。”
單道士悲嘆說道:“這十年來,我走訪各地,知道和師傅和宏恩禪師是真道友,兩人友情全然沒有半點虛假,更知道我師傅為人正直,在各地均有俠名,只是不知為何在宏恩禪師死後,反而以這畫壁,毀了禪師滿門。”
這寶禪寺內的一切,全然起自單道士的師傅。
“你師父姓安?”
蘇陽嘗試問道。
如果是安幼輿的爹,那麼蘇陽下山之後,就直奔安幼輿的家裡,或偷或搶,怎麼也要把這神筆弄在手中。
“我師父姓李。”
單道士說道。
“哦……”
那蘇陽就完全不知道了。
蒲公筆下的聊齋491篇,而這世界之大,橫貫陰陽,蒲公的一支筆只寫零落故事,不可能寫的面面俱到,故此有許多故事均隱沒其間。
“道長,你說我要住在此地半月,又想要避此邪祟,該當如何?要不要直接砸了?”
蘇陽將這話題拋了出來,無論如何,現在蘇陽都要在這裡等個半月,等到春燕將仙水請來,讓蘇陽能夠返回本來面貌,如此才能融入這社會中。
“若是砸它,反而是引妖魔上身。”
單道士拉了長腔,說道:“這畫壁之事,源自我的師傅,照常理說,解決此等事情,是我做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只是在下才疏學淺,不及師傅萬一,不能解開此中奧妙,不過所幸有神所佑,公子若是能請安宅,辟邪兩道符篆,有神力護持,該當無礙。”
“道長能畫嗎?”
蘇陽問道。
“這畫符咒,是我們道家基礎,但是這符咒靈不靈驗,有多大神力,這是看神的,這是看公子給多少香資燈油,神也會給公子多大的神力護佑。”
單道士拖著長腔,拉著驢臉,說道:“若是一點銀兩,那就是一點神力,若是很多銀兩,神自然是不吝護持。”
蘇陽想了想,起身進了禪房裡面,在裡面拿出來了兩條“小黃魚”,說道:“道長,我這手邊只有這麼點……”
話未說完,兩條小黃魚已經落在了單道士之手,拿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後用牙狠狠的咬了一口,崩的他牙流血,但是眼睛眯成一條縫。
“夠了!夠了!”
單道士立刻起身,從懷中拿出來了黃紙硃筆,唸咒請神之後,揮筆一撮而就,兩張金燦燦,紅豔豔的符咒就落在了蘇陽面前。
“這兩個符咒,一個鎮宅,一個辟邪。”
單道士指著符咒說道:“只要將這符咒貼在壁畫上面,管保這妖魔不敢外出作祟!”
蘇陽伸手接過符咒,在手中上下打量,這符咒他見過,在《秘法要訣冊》之中,確實是鎮宅,辟邪兩道符篆。
“當今天下稍安,齊王詔令我等在京城有法事,時間緊急,貧道不便多留!”
將兩個小黃魚揣在懷裡,單道士起身就走。
……
蘇陽捏著符咒,看著單道士離開的身影……怎麼感覺像是被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