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戀人】失竊事件本來就有諸多疑點。
其中最令人費解的地方就是誰“肢解”了【戀人】？
要知道，作為滅世級的封印物，【戀人】本身自帶“活著”特性，從某種意義上可以將祂視作一名沒有自我意識的殘缺神祇！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外力想要將【戀人】肢解，祂會本能的反擊這股力量！
而在【戀人】失竊的時候，靈氣復甦才剛剛進入高潮，諸神的觸角還遠遠沒有像現在這樣深入人間，誰能暴力將一個滅世級的封印物肢解？
如果消滅封印物真的如此簡單，【基金會】那群人就不會費盡心血想出各種辦法來限制收容這些可怕的東西了！
但如果說，【戀人】不是被肢解，而是主動分離呢？
以漢娜老師母親當年的實力，又執掌【戀人】多年，未必沒有辦法將完整的滅世封印物離解成不同的部分……
眼簾微闔，李瑞的瞳孔逐漸蒙上陰霾。
無論【戀人】的失竊是否是自導自演，但祂的確落入了【墮落議會】的手裡，成為支撐邪神神國的物質基石。
這樣看來，在近十年之前，陷入失控邊緣的魅魔族長就已經和【墮落議會】產生了交集。
甚至想得更陰暗一點，她會不會就是【墮落議會】的一員？
腦海中浮現出當年漢娜老師在心中默唸她的名字，僅僅一瞬間她就心生感應，跨越不知道多遠的空間，在眾人身邊具現出一個應化幻身的場景。
李瑞的表情愈發凝重。
那種【凡念我名，皆生感應】的威能，根本不是原石階能做到的！
甚至普通的天使階都未必擁有這樣的權柄！
捫心自問，哪怕是十年後的現在，已經一隻腳踏進神域的自己，都最多感應到針對自己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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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