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自虛空中蔓延的光柱徐徐收斂，嬌小的倩影如羽毛般輕盈落地。
一雙幽暗深邃如同幽冥般的雙眸緩緩張開，好似要把所有人的靈魂都吸入永不見底的深淵。
對上她的視線，哪怕明知是自家隊友，眾人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心裡本能的湧起一股敬畏。
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更加偉大神聖的存在。
只有李瑞心中所有所悟，看向綾希夷的系統面板。
【綾希夷】
種族：天道人格
能階：青銅（神性強化）
等級：19級
生命值：18221/18221
法力值：121719/121719
護甲：211
魔抗：1097
攻擊力：159
法術強度：1521
金幣：3791
裸裝12萬法力，1000+魔抗，1500+法強，就踏馬離譜！
李瑞這個法爺都到白銀階了，一身神裝都比不上她！
更離譜的是她的種族！
原本李瑞以為趙幼萱的神裔就已經夠牛皮了，沒想到綾希夷更加不當人！
之前他一直不懂【天道人格】是個什麼東西，但此刻看到綾希夷幽暗雙眼的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從某種意義上，她和大蛇是同類，都是某種意志與規則結合，具現出來的人格化！
不過綾希夷更加厲害，因為她擁有自己的獨立靈魂！
她是掌控規則，而大蛇是被規則掌控！
就在李瑞陷入沉吟的時候，綾希夷眼中的幽暗逐漸褪去，蒼茫空洞的眼神徐徐恢復焦距，重新散發出烏黑光澤。
“李瑞，李瑞……”
清冷聲音喚回李瑞的注意，他有些茫然的對上綾希夷凝重的視線。
“李瑞，你掌控的到底是什麼力量，與本源法則格格不入，我居然看不透它。”
聽出她語氣中濃濃的忌憚，李瑞莞爾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揉了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