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格蕾斯，我現在不是加百列！”
少年聞言眉頭一皺：“不要讓你的人性汙染你的神性！”
“那我們降到地上有何意義？”
一句話問得少年氣息一滯，兩雙金色眼眸對視良久，最後還是少年嘆息一聲，敗下陣來。
“格蕾斯，那個叫李瑞的孩子真的那麼強嗎？”
“強到能階在他面前失去意義。”
“新紀元的命運之子嗎？但為什麼預言中沒有他的身影？”
“也許他很快就會隕落，亦或者預言被未來的他在時間長河中干擾遮蔽，可能性太多了。”
“這樣的不穩定因素出現在那個國度……中華……吾主最大的競爭者，幾千年來，祂總是那麼令人絕望啊……”
少年嘆息一聲，腰部輕輕用力，身體離開門框。
“那這個弒殺真神的男人，現在能“看到”了嗎？”
“弒神者·李瑞麼？還真是貼切的外號。”
格蕾斯嘴角輕揚，隨即搖搖頭。
“看不到，他的未來一片混沌，任何窺視他的視線都只能招來可怕的反噬。”
“有機會消滅他麼？”
“很難，除非你想挑起神戰！”
“嘖嘖，總覺得放任他成長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說得好像少了他一個人“龍”就會被削弱一樣。”
少年怔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文明的鬥爭從來不會以個體的消長為主導。”
“所以，與其擔心不知道未來是敵是友的男人，還不如研究一下那個召喚師印記！”
“基金會那邊不是有初步判定了麼，和【暗網】一樣，劃到了【禁忌知識】綱，封鎖它的資訊不就好了。”
“但我總覺得這個召喚師印記沒那麼簡單，等過兩天，我準備相應它的召喚，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可別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這幾千年來隕落在封印物中的天使惡魔可是數不勝數！”
“我會小心的，況且，即使我不響應它，總會有其他勢力探索它，估計那天在秘境中的覺醒者至少有上百人獲得了召喚師印記，如果真能從中獲得好處，我們也絕不能落後。”
“呵呵，隨你吧。”
少年無奈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米迦勒，丟掉你的驕傲吧，順應時代的洪流，否則即使未來你回到天上，也不過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少年腳步微微一頓，但他沒有說話，緩緩消失在了格蕾斯的視線中。
教堂五彩斑斕的光線照耀下，純白的羽毛緩慢墜落，逐漸溶解在空氣中……
………………
一身純黑西裝的李瑞坐在轎車裡，遙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目光失焦出神。
開車的黃俊材也是一身黑西裝，本想插科打諢活躍一下氣氛，但最終也只能嘆息一聲。
九尾狐的五人都坐在車裡，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格外沉重。
他們剛剛去參加了陣亡戰友的葬禮，目睹了親友們的哭泣哀嚎，自責傷感的情緒始終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