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張玄笑聲如同雷震,這些武士聽了頭暈目眩,不大一會便昏迷過去。原來張玄又使出了獅吼功。
張玄內力極深,獅吼功被他用的是出神入化,段延慶正在和段譽下棋,忽然耳邊就聽到張玄的笑聲,雙耳炸裂欲聾。
段譽聽了心頭一喜,但是轉眼就被獅吼功震暈過去,昏過去的還有段正淳秦紅棉刀白鳳和阮星竹几人。
張玄見到人都差不多暈了過去,這才飛身進入竹樓,朱丹臣也是頭暈目眩幾欲嘔吐,但是還好有張玄提醒用內力捂住耳朵,這才沒有昏倒,也是急忙跟上。
張玄剛一進竹樓,斜邊就有一道一陽指射來,正是躲在一旁偷襲的段延慶,段延慶和張玄交手一次,當時可以說是不分上下。
段延慶不知來人是張玄,還以為憑藉偷襲可以傷到張玄,哪知張玄早已經今非昔比了,當下便運起斗轉星移,將這一陽指反射了回去。
段延慶也是心中一驚,急忙揮起鐵杖,“叮”的一聲,一陽指打在鐵杖上消散不見。“好久不見了!”張玄落地笑道。
朱丹臣也緊忙進來,護住昏迷的王爺世子。段延慶道:“原來是你,你的武功長進了不少!”
段延慶還以為使出獅吼功的是哪位武林宿老,卻沒有想到是張玄。張玄聽了也不以為意,“不知道段先生可以給在下一個薄面,放過我岳父一家?”
“我當年被奸臣造反,弄得家破人亡,不僅容貌盡毀,連身體也是殘廢,而段正明兄弟兩卻不勞而獲,竊取了我的皇位!”段延慶道。
他聲帶盡毀,乃是用腹語說話,聽不出憤怒出來,但是朱丹臣聽了卻是納口不言。張玄聽了也倍覺憐憫。
“然後呢?”張玄笑道,“你奪回了王位,又能如何?你沒有子嗣,奪回了王位十幾年後還是要給別人。即使沒有段正明,還有段正暗,段正光出來。”
“哼!”段延慶心頭一怒,便點出一陽指來,但是張玄早已經今非昔比,以六脈神劍對敵,段延慶見了大驚,急忙飛身而逃。
張玄也不去追趕,對朱丹臣道:“還是先救醒他們吧!”說著兩人便動手,不大一會他們便悠悠轉醒。
段譽見了張玄也是高興不已,“妹夫你來救我們啦!”段正淳也道:“這次真的是多謝賢婿了!”
“幾位怎麼樣?”張玄道:“段延慶沒有下毒吧?”段正淳道:“他點住了我們的穴道,閉住了我們的經脈!”
張玄見狀便以一陽指解開幾人的穴道,眾人這才活動筋骨恢復氣力。段譽又道:“這大惡人真是,下次見到他我定要讓他嚐嚐苦頭!”
見到段譽怒罵,刀白鳳卻是微微嘆氣,連爭風吃醋都忘記了。眾人又將外面暈倒的武士綁了起來,這才坐下說話。
“還沒恭喜大舅哥成親了!”張玄笑道,段譽聽了也是得意非常,“我娶妻納妾,自然快活的緊,只是要處理政務,實在是有點傷神!”
張玄不覺得意外,段譽本來就對政務不感興趣,所以才會遊走江湖,待到晚上,段正明也帶人來了,見到弟弟侄子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張玄見狀便告辭了,三個女人一臺戲說的可真沒錯。出了小鏡湖,張玄便感覺到周圍有人在窺視,四下一看,便看到了段延慶躲在樹後。
“段先生還請出來一敘,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張玄道,段延慶聽了也不再躲藏,只是隔著數丈遠的距離。
張玄也不以為意:“我告訴你一個訊息,你聽了之後可以去核實一下,只盼你以後不要妄造殺業!”
“哦?是什麼訊息?”段延慶道。張玄便道:“當年你去天龍寺求救不得,便在菩提樹下等死,此時來了個女子與你交歡,一發便中,後來她給你生了個兒子!”
“你說什麼?”段延慶心頭大震,他可以憑藉殘軀活下來,一方面是他心中的恨意,一方面是對當年女子的思念敬畏和感激。
那女子是他心中的觀音,他驀然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一個血肉,頓覺上天對自己不薄,內心充滿喜悅,什麼帝王基業,名利尊榮,都不及自己的兒子可貴。
“我,我有兒子?”段延慶激動的連腹語都不連貫,張玄便道:“不錯,當年那女子就是刀白鳳,你的兒子就是段譽!”
段延慶聽了心頭大震,情難自己,接連退了幾步才穩住雙杖,“你可以找個機會去問問刀白鳳!”張玄道,“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說著張玄也不理會段延慶如何反應,便飄然而去,回蘇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