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房遺愛下了毒藥,不過,在他離開以後,這一份原本應該由房遺直享用的飯菜,卻被送到了房玄齡的書房裡。
看到面前的食物,一個老僕人用銀針在上面一抹,頓時,一片漆黑。
老僕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房玄齡老淚縱橫:“遺愛,為什麼不能親如一家,卻要相信一個女子的一句勸,自相殘殺?!”
過了一個多小時,房玄齡才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份摺子送到了太極殿內。
王座上。
皇上在大庭廣眾之下,“房遺直才智,為人正直,加封魏縣公爵,領禮部右丞;房夫人被冊封為清河郡守,賜田地百頃,金千斤,絲綢百條,馬匹三十餘頭,與高陽郡主同去。”
這一次的冊子一出來,滿朝文武都是豔羨萬分。
然而。
當朝的駙馬統領房遺愛,在得知這份功勞之後,差點沒當場昏厥。
一覺睡夢中,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馬車之中。
他是被這一路上的震動吵醒的,然後就見到了高陽公主的臉色。
“王妃,我們現在要到哪裡?!”房遺愛一臉茫然。
高陽公主沒好氣地說道:“你父親這老不死的,居然向我父親告狀,給你弟弟找了個縣公,給你做了一個爵位,還讓我們立刻去你的領地生活。”
“垃圾,你還真不成器。清河縣與長安相隔數千公里,我還怎麼和他在一起?!”
方遺愛聞言,卻是大喜過望,“要不,我們好好相處,直到天荒地老。”
高陽公主氣道:“不行,我現在就走,你自己去做你的男爵好了。”
說完,他從車上一躍而下,在樹林中一蹬,朝著長安的方向走了過去。
房遺愛望著高陽離開的背影,心中一片絕望。
“這裡是什麼地方?”
馬伕說道:“離長安還有一個多小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了。”
“雲淵山?”房遺愛道。請您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
房遺愛對著蘇塵跪下,泣不成聲。
“天師,救命,救命,我後悔沒有聽從你的話,與高陽公主成婚,落得如此悽慘的結局。”
蘇塵望向房遺愛,幽幽一嘆:“你對你哥哥下的毒?”
房遺愛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不,我沒有故意的,這是她送給我的。”
蘇塵道:“她在向辯機靠攏?!”
嗤!
房遺愛深呼吸一口,又是恐懼,又是震驚,“你怎麼會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絡,這……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
蘇塵道:“說來聽聽。”
房遺愛連忙將高陽公主吩咐他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又補充了一句:“師尊,你快去找些侍衛,我不同意,那賊禿三番五次想要殺你。”
蘇塵道:“好了,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方遺愛當然不會離開,他還在等著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