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回賓館,這裡不能久呆。”李楓警覺地看了看四周。剛才不明不白冒出來兩個高手,難保沒有其他人盯著,賓館裡面相對還是安全一點。
進了房間,李楓直接問道:“司徒,你沒得罪什麼人吧?”
“哪能呢?”司徒玉慶搖了搖頭。“我平時接觸的都是些二世主,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享受生活,他們才不會吃飽了沒事幹,派人來找我麻煩。”
“剛才那兩人我探查了,很可能是真能B級玄武者,這種高手,一般人應該指使不動?”李楓分析道。
“你意思是,他們背後的人更加了得?這又能說明什麼,總不可能是我叔叔的仇家吧?”
“我也只是猜想。”
“什麼?你真是這樣想!我跟你說,我叔叔雖然是明玄,難免會得罪人,但是他的對頭對付我有什麼用?屁用也沒有!而且,你也看見了,這兩人好像只是試探一下,並不是真要對我倆怎麼樣,你想想看,以他們的身手,如果來個突然襲擊,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李楓也感覺那兩人的表現很奇怪。“對了,你那槍是怎麼來的?”
“這個倒和我叔叔有關了,臨走前他對我說,我們集訓時會執行生死任務,危險程度非常高,帶一把槍傍身,以備不時之需,哈哈,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司徒玉慶得意地說道。
“你真敢開槍?”
“有什麼不敢?我叔叔說了,這槍有特殊編號,只要我是正當防衛或者執行生死任務,警察什麼的根本管不了。”
“這麼牛,玄門和官方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官方有專門的部門和玄門合作?”李楓之前就懷疑玄門和官方關聯很深,這時禁不住問道。
“管他什麼關係,怎麼合作,反正我知道,只要我能成為玄門的應使者,官方的很多資源都能使用,這可不是吹牛,我爸爸能成為古國排名前十的富豪,我叔叔起的作用很大,這也是為什麼我爸爸同意我加入玄門的原因,為的就是以後幫助我哥哥。”司徒玉慶說起爸爸司徒鼎宇,語氣中自然而然帶著幾分自豪。
“你爸爸倒是看得挺長遠。”李楓淡淡說道。
“那是,我爸爸經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為人做事必須提前謀劃,有時先人一步就能佔盡先機,始終牽著別人的鼻子走,比如,目前房地產市場方興未艾,我爸爸已經開始佈局網際網路產業,他想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網上商業帝國……”
“咳咳……累了,下次再聽你爸爸的英明決策,先睡了哈。”李楓故意打個了哈欠。
“沒見識,這些內幕訊息,別人想打聽都沒處打聽,你還愛聽不聽的,切,小爺也懶得說了,洗漱睡覺!”司徒玉慶癟癟嘴,氣沖沖走進了衛生間。
李楓心裡暗自好笑,其實他對司徒玉慶的話也不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主要是他現在很想練習吐納術。和那兩人的短暫交手,讓他強烈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水準離真正的高手還差得遠,必須儘快提升能級層次,而要提升能級層次,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吐納術。至於高祖長拳,只是一套用來實戰的拳法,對於提升能級層次幾乎沒什麼幫助,況且,這套拳法他已經熟練無比,所有四十七式均能運用自如,以後更多還是靠實戰來提升。比如在剛才的交手中,他和小鬍子對了一招,和軍綠大衣拼了幾招,就這麼寥寥十餘招,比他獨自練習十遍收穫都大。他現在深有體會,拳法的一招一式,只有在緊要關頭才能發揮最強威力,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練習者對拳法的領悟才能更進一步、更深一層。
當李楓開啟下丹田氣門、引導氣流遊走周天之時,蘆泉縣一個不起眼的小賓館裡,軍綠大衣和小鬍子相對而坐,正在飲酒。
“你怎麼看?”軍綠大衣端起小杯白酒,一飲而盡。
“拳法有點意思,應該和老闆同出一脈,但是內功功法卻不太好說,感覺有點似是而非。”小鬍子沉吟道。
“似是而非?這個怎麼說?”軍綠大衣眉頭一皺。
“從內息特質來看,他和老闆有相似的地方,比如帶有反震、針芒的效果,但是,那小子根本不懂內功運使之法,他攻擊你時,我仔細觀察了,他的拳法中附著的內息少之又少,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內息在關鍵時刻好像會主動貫注到拳法、身法之中,要不然,我那第一腿他根本躲避不了。”小鬍子有些疑惑地說道。
“主動貫注?你沒有開玩笑?就是你我這個級別也做不到啊。”軍綠大衣睜大了眼睛。
“所以我才感到很奇怪,真能S級都做不到的事,他一個初出茅廬的C級居然做到了,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小鬍子無奈笑了笑。這次他倆被羽田雄派來探查李楓根底,本來就是大材小用,如果連個準信都報不回去,怎麼也說不過去。
“算了吧,既然不好判斷,就如實彙報,讓老闆自己判斷。”軍綠大衣搖了搖頭,走到窗前撥通了一個號碼。
早上7點,司徒玉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了煽情的音樂。
“誰這麼早打電話?”司徒玉慶嘟囔著從被窩中伸出手,拿起手機。“喂!你誰啊……哦,不好意思……什麼!今天……好的,我轉告他……媽個羔子,這是整的哪出?”
“司徒,什麼事?”李楓驚醒了。
“快起床,剛接了一任務,玄門發的,今天上午9點30分之前必須趕到新月縣……”司徒玉慶一邊穿衣服,一邊急咻咻說道。“新月縣月山廣場舉行雪嶺市建市50週年慶祝大會,古國七號大首長要出席,叫我們到現場執行保衛任務。”
“具體做什麼?”李楓也急忙動了起來。
“不知道。”
“不知道?”
“只說了執行保衛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七號大首長出一丁點兒事,就取消我們的集訓資格。”司徒玉慶緊張地說道。
“嗯,明白了。”李楓淡淡應了一聲。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司徒玉慶對李楓的平靜感到奇怪。
“你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李楓看了司徒玉慶一眼。
“我倆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到了現場兩眼摸黑,怎麼保衛?這局面完全不是我們能控制啊!真不知道玄門怎麼想的。”司徒玉慶抱怨道。
“司徒,你先冷靜一下,你剛剛也說了,這不是我倆能控制的事,難道玄門不清楚?”
“你是說……”司徒玉慶好像明白了什麼。“嗯,你是說玄門已經有了周密安排,我們只是打醬油的?”
“要不然呢?”李楓微微一笑。
“哈哈,應該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司徒玉慶拍了拍自己腦門。“我就說嘛,這麼大的任務交給我們執行,還要保證萬無一失,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雖然弄清了玄門下達任務的目的,沒有了預想的壓力,但是路還得趕。蘆泉縣距離新月縣80多公里,全是高海拔的崎嶇山路,整個行程需要2個小時左右,兩人在賓館草草吃了早餐,便開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