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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拜師

幾人找了一家客棧暫時的歇歇腳,店家還算是熱情,是個面板黝黑的中年漢子,呦喝了洪亮的一嗓子,茶水很快就端了上來。

“店家,要四間上房,酒菜管最好的上。”無塵子豪邁的揮手,四人就入了座。

因著這一個月的同行,和伯對無塵子的敬仰與日俱增,無塵子是個隨性之人,他看的順眼之人,譬如和伯這樣的窮苦人民,都一視同仁,特別是和伯那一次扛豬一樣的扛著俞懷很對他的胃口,兩人現在是不同階層的友人。

那店家的眼神在俞懷和長寧之間來回穿梭,落城是個小地方,鮮有如此氣質出眾之人,店家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

被忽略的無塵子翹起了小鬍子,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兩隻眼睛瞪著這憨厚的漢子,劈頭蓋臉的就教訓道:“傻看著幹什麼,還不上菜。”

店家也是魁梧之人,生生被無塵子壓住氣焰,灰溜溜的去準備了,和伯又開始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無塵子,這種眼神他很是受用,所謂近墨者黑,眼看著善良的和伯要被無塵子帶歪了,長寧樂見其成,這老人有了個好去處。

酒菜上來的很快,無塵子的小眼神都飄在酒上,長寧不遂他願,執盞道了一杯茶水,行雲流水的動作很是賞心悅目。

雙手奉上這杯茶水,遞到無塵子跟前:“先生我敬您。”

此處的茶水粗糙,但是酒卻極烈,與京都的酒香味不同,饞的無塵子要馬上痛飲一番,此時一隻素手擋在眼前,無塵子見是長寧,就接過那杯茶,牛飲個乾淨,手就伸像了酒罈子。

長寧快她一步拿過,給他滿上:“師父請喝酒。”

無塵子張著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再無心思喝酒:“丫頭你叫我什麼?”

此時長寧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無塵子磕了三個頭:師父忘了剛剛喝了長寧的拜師茶了嗎。”

說到這連俞懷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無塵子連連擺手:“你可沒說剛剛是拜師茶。”

長寧自顧的跪著:“這可如何是好,長寧已經磕頭拜師了。”話鋒一轉:“師父記性不好,莫要傳染給弟子,南齊皇宮的毒經位置弟子還需記牢。”

這句話直戳到無塵子的死穴,眼珠一轉:“好說好說,老夫這麼多年逍遙慣了,座下竟無一人,臨到老了收了個小徒弟。”說得老淚縱橫的就扶起了長寧。

俞懷感覺嘴角嚴重抽搐,看著眼前“師慈弟孝”的感人場面,嘆道世風日下,老狐狸,話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那本毒經,只是這拜師顯得分外草率,這丫頭,也是一隻小狐狸,倒是會見縫插針,給自己找靠山。

長寧殷勤的給無塵子佈菜,師父長師父斷的叫著,聲音清甜軟糯,把無塵子最後的一丁點不樂意都抹淨,撇去拜師的過程不談,收個乖巧的小徒弟也不錯。

待到酒足飯飽,各自回去歇息,長寧坐在桌前,定定的看著手裡的茶杯,已經到了北周,自己的身份敏感,在北周也無立身之地,南齊皇室那些人此時也該發現自己逃了,再和無塵子待在一起,不但暴露自己,也將他們陷於危險之中,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被逼迫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仔細回憶著南齊朝廷還有沒有人可用,外祖為官數十載,因為外祖人格而結交的好友比比皆是,她卻一個都不能投靠,無論是牽連的哪家人,都是外祖曾經的摯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長寧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包圍著她,她現在急於開啟一個豁口,而這豁口很快的就送上門來了。

翌日清晨,邊城從第一縷陽光中甦醒過來,無塵子的嚷嚷聲掀翻了這個邊城的小店,只見他手上握著一封信,署名長寧,信上提及拜託他安頓和伯,就此別過,叩謝師恩。

也就是說,那丫頭居然連夜跑了,喝了那丫頭敬的茶,就得了個便宜徒弟,最重要的是那便宜徒弟在拜師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無塵子火急火燎的找到俞懷,就見俞懷臉色鐵青。

他今早起身就看到桌上的茶杯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有八個娟秀的小字:”感念君恩,後會有期。”

俞懷氣的把手裡的茶杯都捏碎了,這一個多月的同行,她竟然不辭而別,她怎麼敢!她的身份特殊,她一個弱女子遇到強者就被擄走,哪裡有土匪會真的像他這般,想到那雙眼睛,可以迷惑多少男人,她會讓多少男人奪搶。

而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長寧,此刻儼然換了一副模樣,帶著的面紗平添一副神秘感,走向她正急於開啟的豁口。

她端坐在馬車上,終於散去了妖嬈的、靈動的的眼神,那一雙眸子要結成冰,這一個月來累積的煙火生氣覆滅得無影無蹤。

一隻素手掀開車簾,問到外面的趕車人:“何時能見到你家主人?”

昨天夜裡,那人派小廝送來一個箱子,裡面是一塊玉佩和一件衣服,長寧把握在手裡,那是外公的玉佩,那件衣服沒有什麼特別,長寧仔細的摸索了,在袖口發現兩個小字:素姬,那是母后的小字,長寧陷入沉思。

那小廝見時機已到,又遞給長寧一封信,信上只有四個字:“邀月山莊。”

“帶我去見你家主人。”長寧不再猶豫。

彷彿知道長寧會提這個要求,那小廝道:“請公子換上衣服,隨小人前往邀月山莊。”

待到長寧換好衣服,外面是一輛馬車,那人知道長寧一定會去,什麼都準備好了。

若是這人心懷惡意,大可不必大費周章把他接回去,派人前來,一刀殺了他便是。他既有外公的玉佩,也清楚母后的小字,這人到底是何人?和外祖又有什麼淵源?

面紗下看不清長寧的臉色,此去雖然魯莽了點,若是是個能抓住的機會,她膽怯了便極可能失去一個盟友,這敢不敢前去,也是測量一個人膽量的方法。與虎謀皮,在於膽大,哪怕是狼虎之窩她也要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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