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伸手使勁拽了拽,發現這個袋子還真是挺結實的,裝上幾十斤的東西沒有問題,當時老闆還說,吳強在他這兒買走的不止這一個袋子,應該有兩個或三個。
“吳強買這個袋子應該就是為了裝屍體用的,沒有想到卻裝了他自己的屍體。”秦山海指著這個袋子說道。
這個案子起因在於一個情字,吳強的苦戀讓他失去理智,一心想要殺死情敵,結果竟然被對方給殺死了,準備好一切殺人的工具,沒想到變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可見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有多可怕。
“我現在在去縣一中一趟,這個兇手真的是張大年的話,當時他想要把屍體從運出來,肯定是要走大門的,因為危樓當時還沒有建圍牆,還在縣一中的大院內,屬於安保的範圍,想要出去必須經過大門或者翻牆,咱們都見過一中的圍牆,兩米多高,牆頭上的水泥中還鑲嵌有防盜的玻璃碴子,所以我覺得帶著那麼重的屍袋翻牆的可能性不大。”秦山海分析道。
聽完秦山海的話,楊春茂跟蔣羌同時點了點頭,蔣羌也不再猶豫,直接讓楊春茂和秦山海一起再去一趟縣一中,儘快找到有力的證據。
這一段時間,秦山海與楊春茂兩人來好幾次縣一中了,跟門衛室的保安大爺都很熟稔了。
保安大爺像往常一樣跟民警們打了個招呼,開啟門示意他們進來,本以為這兩位民警會直接進學校找校領導,沒想到兩人徑直走進了門衛室。
保安大爺年紀不小了,看著怎麼也有五六十歲了,不過卻依舊很精神。
秦山海笑著跟他攀談了起來。
“大爺在這兒工作了幾年了?看您歲數應該不小了,但是精神卻依舊這麼好。”
那保安大爺笑的很和藹:“我在這兒幹了得有二十年了,一直就是縣一中的保安,今年我都六十一了。去年就到了退休年齡了,可幹工作這些年習慣了,閒不住,發揮點預熱吧。”
保安大爺的脾氣很好,秦山海雖然一直插科打諢,但心裡卻一直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
白天的時候,保安大爺的職責是看著那些學生不往外亂跑,進出都要登記,夜班的時候定時巡邏。
現在正是學生上課的時間,很少有人進出,保安大爺待著也無聊,有人陪著聊天自然高興。
聊了得有十幾分鍾後,秦山海才慢慢的引入主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他問道:“大爺,你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啊?”
保安大爺拿過來照片之後,只是掃了一眼,就點了點頭道:“這不是張大年嗎?是讀高二的學生,個子很高,我認識的,怎麼了?他是不是犯什麼事兒了?”
畢竟秦山海的身份是警察,從他忽然嚴肅的表情和套
照片的動作來推測,那就是張大年牽扯到了違法犯罪的事。
這讓保安大爺很詫異,因為在印象中,張大年是一個性子活潑開朗,愛幫助同學的人。
“學校裡的學生那麼多,您跟這個張大年倒是挺熟的?”站在一旁的楊春茂問道。
保安大爺一聽這些話,更覺得事情不簡單了,立馬嚴肅了起來,有點緊張的解釋道:“沒有,我認識張大年是因為,有一次在上體育課的時候,這小子總想著跑出去買水,我攔了他幾次,一來二去就跟這小子熟悉了。”
聽完這些話之後,楊春茂的眼神略顯失望,不過秦山海卻覺得沒什麼,繼續跟保安大爺說道:“您仔細回憶一下,大概在半年前,有沒有那麼一天,張大年曾經提著一個或者兩個大袋子,從大門這邊出去。”
保安大爺一聽這話便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眼睛一亮道:“對,有這麼回事!我是記得張大年曾經提著大袋子從這兒出去過,我當時還借給他一輛我家的腳蹬三輪車呢。”
一聽保安大爺這麼說,秦山海跟楊春茂同時瞪大了雙眼,這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於是秦山海趕緊再次張口問道:“您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這件事情對我們很重要,尤其是一些對話和細節。不急,咱慢慢想。”
保安大爺見秦山海,與楊春茂竟然如此嚴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拍打著腦袋,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
“我記得,那應該是早上,學生們剛剛來學校上課,好像剛打過預備鈴,那小子拎了兩個大袋子,從南邊那邊過來,我當時還想呢,那小子慌慌張張的幹什麼?不過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問,而且那小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姑娘,我看那姑娘也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兩個人提著兩個大袋子哼哧哼哧的,那袋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看上去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