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已經從吳森那邊得到了這麼關鍵的訊息,但是卻沒有從周長峰嘴裡得到什麼,其實兩個人都是一個突破口。
既然咱們已經打破了一個人的防禦那另一個人對付起來就簡單了,因為咱們已經知道了有江城這個人,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杜文斌瞪大了眼睛說道。
秦山海點了點頭,他的確就是這個意思,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言,把這件事情的想法,和即將要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可站在兩個人身旁的張振三,卻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兩個人的思路對上了,可是張振三卻還是沒有弄明白。
只能從兩個人的隻言片語之中得到他們,接下來要去審問周長峰,可是卻弄不懂他們到底要怎麼審問周長峰。
看著兩個人,彼此十分合拍兒的模樣,張振三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多餘的感覺,而且還覺得自己現在特別像是個傻子。
秦山海說上一兩句,杜文斌就懂了,但是自己聽完兩個人說了這麼多,愣是沒弄懂他們到底要怎麼審問周長峰。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在乎一下站在你們身旁的小弟呀?你們倒是自己說完了,自己都懂了,可是我呢,別顯得我像個傻子好不好?”張振三一臉洩氣的說道。
秦山海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張振三的肩膀:“不懂也沒事兒,等以後你就懂了,現在我們兩個要去審問周長峰,你就該下班就下班吧。”
現在已經沒時間跟別人解釋他們到底要怎麼做了,畢竟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倘若真的沒有找到證據的話,他們還針對吳森就沒有辦法了,這是最差的結果,也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結果。
秦山海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帶著杜文斌,前往審訊室,這時候周長峰已經在裡面了,秦山海推開門之後,周長峰彷彿被針紮了一樣,噌的一下,在座位上坐得筆直,彷彿要接受老師檢驗的學生一般。
看見他這副樣子,杜文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
“你們怎麼還要什麼?這短短的幾天之內,你們審問了我多少次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就算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的。
我求求你們了,我神經衰弱,一看見警察坐在我對面我就全身發抖,我真的很害怕,你們要是再這樣我說不定會嚇死的。”周長峰帶著哭腔說的。
秦山海看了周長峰一眼,輕笑一聲說道:“你說你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其實不然吧,你好像該說的都沒有說,你說出來的那些話,都是江城讓你說的吧。”
聽到江城這兩個字之後,周長峰的臉色更難看了之前還能勉強與秦山海對視,可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嚇得臉色蒼白。
頭直接就垂了下去,怎麼也不肯再抬起來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的鴕鳥,一頭紮在土裡,不肯出來了。
杜文斌使勁拍了拍桌子,皺起眉頭,低聲喝道:“周長峰,你別這副樣子來面對我們,你就算是在害怕我們該問的還是要問你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勸你。
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那
些事情都交代清楚,吳森可是什麼都說了,我們來這兒審問你,不過是想讓你與他對一對口供而已。
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一個字都不提了嗎?我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把之前做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一遍,如有遺漏或者撒謊的地方,那就是罪加一等,你的罪證已經鐵證如山了。
想要逃脫法律的制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掙扎了,當然,你不想說也可以,但是最後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本來你只需要在監獄裡服刑三年就能出來,可你這樣頑強抵抗到底,那可是要加刑的,說不定會讓你在裡面,呆過五年六年!”
周長鋒聽杜文斌說完這些之後,臉色瞬間就從蒼白轉變為紫青,秦山海與杜文斌對視了一眼,知道周長鋒現在是從剛剛的畏懼,轉變為恐懼了。
周長鋒膽子的確很小,但或許是因為江城之前交代的很好,以至於他一直堅守他們之間的約定,可如今杜文斌說吳森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
他們來到這兒,並不是想知道什麼,而是為了證實吳森的口供,這些話仿若一顆千斤重石,狠狠地砸在周長鋒的心口。
“你……你說什麼?吳森……什麼都說了?”周長鋒的臉色很難看,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秦山海與杜文斌表情不變,彷彿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杜文斌點了點頭,表情顯得有點懶洋洋的:“是啊,你快點……我們都要下班了,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們可要把你們移交到法院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