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看著眼前這個接近崩潰的老民警,不忍再拒絕,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田,我不說,不說。”
田寶軍雙手搓著臉,不再說話,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沉默了一路,到了鎮醫院門口,田寶軍拉開車門扔下一句:“等我一會。”
急匆匆找到值班的醫生問清楚了病房號,田寶軍直接來到醫院二樓。
走到病房門口推門一看,杜文斌在門口坐著,黃學文、浩子兩人分別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此刻正在打著吊水。
“老田。”杜文斌招呼一聲讓開了身體道:“都安頓好了,一個腦震盪,一個腕骨骨折。”
“小杜,你外面等會,我跟他單獨談談。”田寶軍進了門說道。
“好。”杜文斌走了出去從外面關上了門。
“寶軍,咋說的?”黃學文仰頭問了句。
田寶軍很激動,咬牙說道:“還能咋說的?!你弄這些破事為什麼不早說?現在弄成這樣,能不能捂住還是兩說!”
“我特麼逮住老邊,非宰了他!”黃學文疼的齜牙咧嘴,嘴硬地說道。
“嘭!”
“哎喲!你幹啥?”
田寶軍一拳打在黃學文身上,壓低嗓音道:“你能不能小聲點?我同事就在外面!”
黃學文喘了好一會粗氣,有點不忿地說:“知道了,店裡客人呢?”
“讓他們走了,都是喝茶聊天的。”田寶軍皺眉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杜文斌喊道:“你幹什麼的?不準進!裡面是嫌疑人。”
田寶軍起身開啟門,一看正是小健。
“寶軍,我來看看,這位警官不讓進。”小健解釋了一句。
“我也不能讓你進!你搗什麼亂!去去去,邊上坐著等。”田寶軍說完關上了門,轉身已是滿頭汗水,指著黃學文怒道:“我就不該借你三萬塊錢!”
“別說沒用的了,後面怎麼辦?”黃學文活動著脖子,嘴裡“嘶……”一聲,“這個貨下手可真夠狠的!”
“你倆身份證都交給我。”田寶軍再氣也沒招,只能想辦法解決。
“在上衣內袋裡,自己拿。”黃學文隨口答道。
田寶軍拿好兩人身份證,說:“你記住,你是我的眼線,你倆是受害人,就在這住著,我們派出所隨時來調查,千萬別再給我找事了!”
“知道了。”黃學文說。
“生意競爭,對方競爭不過心中不滿,採取非法手段,弄了一幫人來找事,你和浩子都是受害者,至於二樓的貓膩,你安排人搞定!要是查出什麼問題,誰也救不了你,按照你這個規模,屬於情節嚴重的聚眾賭博組織者,至少要勞教!”田寶軍橫下一條心說:“被打的那些客人我都讓他們回去了,明天去所裡錄口供,該怎麼說你一個個再安排一遍。”說完田寶軍抬腿就走,開門的時候猛然轉身惡狠狠道:“等事情過去,我再找你算賬!”
“文斌,走,跟我回所裡。”田寶軍在門口說道。
“那……這倆人?”杜文斌有些意外。
“這倆是受害人,身份證在這了,跑不掉。”田寶軍解釋道。
兩人走後,小健推門進去了。
“文哥,怎麼回事啊?”
黃學文安排道:“別問了,你趕緊聯絡人,連夜把二樓的暗門封上,還有,給昨晚那些客人挨個打電話,電話聯絡不到的就想辦法找,你這樣說……”
小健不停點頭。
……
三人回到所門口,就看到所長在門口等著呢。
“劉所。”田寶軍招呼了一聲。
“怎麼個情況?”劉正坤問道。
田寶軍推門下車道:“受害者傷的不太嚴重,在醫院呢,大題的情況我已經掌握。”
“明天一早再向我彙報。”劉正坤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三點,安排道:“今天小光值班,讓他看好嫌疑人,其餘人員抓緊休息幾個小時,明早再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