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祝鬱公子能夠早日找到那個適合你自己的人。”
然後便高聲喊張嬸來送客。
張嬸再進來,態度就頗為不客氣了。
鬱璟澤也沒面子繼續留下去,悻悻然出了後門。
他也不想就這麼回去見蘇鶴亭: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於是他便信步去了郊外,這個點兒其實快到飯點兒了,可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路上也發現了幾口壓井,跟人問了這壓井的用途。
再到郊外,看到那整整齊齊的田地,還有在田間巡視的農夫,覺得田地闊大。
看到陸地的感覺和看到無邊無際的海洋的感覺是不同的。
儘管他也習慣了在海上漂泊,但是腳踏實地的感覺還是更舒服些。
或許他也該結束在海上的漂泊,迴歸陸地了。
“想明白了?”不知何時,蘇鶴亭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邊,和他並肩看著冬日裡覆著雪的農田。
鬱璟澤哼了一聲,不理他,跟這個狗東西,算是有奪妻之恨了。
蘇鶴亭也不生氣,淡淡說道:“其實,你想想,你看中的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人的能力?你說你惦記著她,對她一見鍾情,可是你連她姓什麼都記不住。”
鬱璟澤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道:“我哪兒有你心眼兒多!”
蘇鶴亭垂眸看著腳下凍得硬邦邦的土地,“我不是心眼兒多能活到今天?”
鬱璟澤的心莫名的軟了一下,嘆了口氣。
蘇鶴亭搖了搖頭,“璟澤,你要想明白,如果是求合作,不管什麼關係都可以。沒必要非要用一紙婚書來束縛她。
“你該知道,她也是束縛不住的。”
鬱璟澤忍不住反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為了我做改變?”
蘇鶴亭微微一笑,“因為我瞭解她。”
鬱璟澤氣得想打人。
“璟澤,”蘇鶴亭誠懇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你要冷靜思考,你要的是生意夥伴,不是妻子。”
明明自己都承認了還沒遇到那個令他心動的女子了,還要這樣嘴硬。
鬱璟澤斜著眼睛看過來,冷笑:“多說無益,打一架?”一邊說著把大氅脫了,隨意往地上一丟,拉了個架勢,“來!”
蘇鶴亭捏了捏眉心,也沒廢話,不過他的大氅脫下來之後仔細疊整齊,掏出手帕把一旁大樹粗枝上的灰塵擦拭乾淨,才將大氅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