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亭怒火中燒,但也十分克制了,他自掏腰包,請村裡人給這一家五口好好安葬,便帶著人離開了。
等蘇鶴亭回到縣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兩地的距離十分遙遠,若非蘇鶴亭下令日夜兼程,還不能這麼快回來。
回來之後,蘇鶴亭都來不及休息,便把南川叫到面前,瞭解具體經過。
南川說若非元寧出現示警並出手相助,這一次說不得,“公子,我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南川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若是真的慘敗,往後可沒臉繼續留在蘇鶴亭身邊了。
蘇鶴亭拍了拍他的肩膀,“無須自責,我還不是一樣中計了?”
把案情大致梳理了一遍之後,蘇鶴亭開始審理此案。
案犯,自然是不肯輕易招供的,但蘇鶴亭的審案手段也不是隻有一種,經過兩天密集審訊,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蘇鶴亭迅速出手,把幕後主使控制住了。
北芒帶人過去的時候,對方正要回返京城,而且抓捕地點並不在天慶縣治下。
也就是說,蘇鶴亭其實是越界抓人的。
那是高豐縣地界內。
那幕後主使也是人脈頗廣,高豐縣縣令親自到場阻撓。
若不是這一次出馬的是北芒,說不得,那幕後主使就被人要走了。
北芒強勢帶走了案犯。
高豐縣令極為光火,帶著人堵了天慶縣衙跟蘇鶴亭要說法。
蘇鶴亭哪裡會怕這麼個人物,輕描淡寫就把對方給堵了回去,並且拿出真憑實據,告訴他,“貴縣一心想要將此人要回,莫非有什麼交情?貴縣需要知道,此人牽涉幾樁命案,案情重大,已經驚動了京裡。”
高豐縣縣令立刻就蔫了,結結巴巴說道:“我怎會與他們有什麼交情!只不過,蘇縣令跨界抓人,未免有點手伸的太長了!”
蘇鶴亭冷笑:“這些人滅絕人性,你可知我縣境內,有無辜的一家五口,被他們兇殘殺害?他們為的不過是把我調離縣城。
“這樣窮兇極惡的人,去了貴縣,萬一造成什麼人命……陸大人,這後果你承擔得起麼!”
陸縣令腦門上冒出喊來,結結巴巴說道:“承……承擔不起。”
“那麼,”蘇鶴亭淡淡說道,“我替陸大人掃除了潛在的危險,避免了高豐縣出現兇殺案……越界抓人,有錯沒錯?”
陸縣令還能說什麼?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一邊說道:“沒錯,沒錯,我多謝蘇大人了……”
他想走,卻走不了了。
蘇鶴亭皮笑肉不笑的說:“陸大人,此案關涉重大,不日,刑部和大理寺的大人們就要蒞臨親審,既然案犯險些禍及高豐縣,作為高豐縣父母官,陸大人,也該旁聽才是。”
不管陸縣令答應不答應,他就把人給扣下軟禁起來了!
陸縣令還想反抗,但左思右想,這蘇鶴亭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就是做好了一切準備,自己還是想一想,怎麼把自己摘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