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芊看著丞相夫人的樣子,心下覺得今日她的舉動有些奇怪。不過在面上她沒有堅持,只是恭順的行禮退下:“是,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話是這樣說,但出了門後她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門口偷聽著裡面的談話。
江芊芊剛剛離開,丞相夫人就拉著洛宇拓坐到一邊,神色正經的盯著洛宇拓看。
洛宇拓感覺丞相夫人的行為很反常,想著既然單獨留下自己那定然是要說有關於他的事情,可他最近做的只有那件事情了。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讓她知曉,便裝作淡然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娘?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兒子?你只管說,兒子必定會給你辦的妥妥貼貼的。”
丞相夫人看著他賣乖的樣子,露出些笑意,輕捶了他一下說道:“你啊,慣會哄我開心。如今娶了媳婦,只怕我這個娘啊,也早就被你拋到腦後了吧?”
聞言,洛宇拓訕訕的笑著:“哪兒能啊,在我心裡娘你自然是最重要的,只是不知您單獨將我留下來所謂何事?”
“行吧行吧。”看洛宇拓著急了,丞相夫人這才正色問道:“拓兒,你老實跟娘講,劉晨的事情你到底做了什麼?”
洛宇拓聽了收斂了笑容,他不想讓丞相夫人知道事實,連忙搪塞道:“娘您想多了,我不過就佔了個丞相府嫡子的名頭,本身也無官階在身。別說對付劉太尉了,連劉晨我都對付不了。”
“果然沒有麼?你一向緊張你媳婦兒,如今卻不見你有半分緊張,我還以為你早做安排了呢。”丞相夫人才不會相信洛宇拓的這番說辭,自家兒子他是個什麼性子她還不清楚麼?
洛宇拓面容不變,答道:“哪裡能夠啊,我一向最緊張的就是娘了。劉晨的事情,想來劉太尉自己也覺得丟臉,不願意聲張吧。”
“你也不必否認,那劉晨和劉太尉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劉太尉一向與你父親不和,哪裡肯善罷甘休?”洛宇拓陪著笑臉,丞相夫人卻冷了臉色:“可如今他沒有絲毫動作,我剛才問你父親朝上可有動靜,他也說沒有。想來就是你動了手腳,是怕你媳婦兒出事?”
話語至此,洛宇拓還是不肯鬆口:“劉太尉是老狐狸了,不想落人口實罷了,您不要想太多了!”
“我不相信劉太尉會不報復,知子莫若母,方才我問你父親劉太尉是否有動作時,你神色就不對。”見到這種時刻洛宇拓還在對她撒謊,丞相夫人不禁有些心寒。為了丞相府的將來,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這事弄清楚:“我好好問你,你竟也不肯與我實話實說,果然是我的好兒子啊!”
眼見事情遮掩不過去了,洛宇拓這才送了口:“娘您就放心吧,劉太尉不會找我們家的麻煩,您也就不必再怪芊芊了。”
“果然,也只有她的事你才肯這麼上心。”聽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丞相夫人鬆了口氣。想到洛宇拓是為了江芊芊,她便又這樣責怪著。
洛宇拓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又怕丞相夫人繼續揪著這點不放:“哪裡啊,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洛家不是嗎?”
“你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劉太尉怎麼肯聽你的話善罷甘休?”丞相夫人追問道。
“我去找了王爺,拜託他幫忙。”
(二)
得知真相後,丞相夫人瞬間從座椅上站起身來。顫抖的手指著洛宇拓,臉上錯愕的表情一覽無餘,她彷彿不敢相信,又重新問了一道。
“你說什麼?你去凌王府求了王爺?”
洛宇拓不作聲,將唇抿得死死的,猶豫著又再次說道:“是,孩兒沒有其他辦法。”
以他現在本身的資本,根本不可能牽制太尉府,想要從劉晨手下保護江芊芊必不可能。雖說自己可以利用丞相府警告劉晨,但這始終都沒有讓那人產生絕無可能。
紈絝子弟的性子,難纏至極。
“娘,如果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那麼我將跟廢人等同,娘希望兒子成為廢人嗎?”他低著頭陳述,若不是丞相夫人離得他近,幾乎沒有將這句話聽進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