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城的夜晚,少了混亂,出門的人也多了起來,柳如煙藉口這時候酒樓忙,沒有跟著出去,讓夜舞姊妹陪著莫問天出去遊玩。
月朗星稀,花燈如晝。
夜舞姊妹很少出來,一個人拉著莫問天一條胳膊,看什麼都新鮮,這看看那看看,神魔都愛不釋手,不過就是說不買。
“你們呀,偌大的玄機支竟然不給你們錢花,放心吧,你老公有的是錢。”莫問天將她們看上的,全部買了下來。並不是所有的人像莫問天一樣來錢快。
開始的時候,夜舞姊妹十分高興,打算給這個人沒什麼禮物,給那個人買什麼禮物,等買的多了,慢慢沒有了一絲,莫問天出手十分大方。不講價不猶豫,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小商小販還對他這個號稱殺神的有些畏懼,慢慢接觸多了,發現比一般的人還要和藹,反而主動和他打招呼。
莫問天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走著走著,就到了花湖,花湖是清水城的大湖,也是一個人工湖,完全為了適合風水建造的。莫問天曾經走遍整個清水城,這絕對是一個風水大師的額傑作。
晚上的花湖更加美麗迷人。人如海車如龍,熙熙攘攘。莫問天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所以晚上從買沒有來過,沒有想到,這裡卻是一片花的海洋。鮮花在陣法的作用香風陣陣,籠罩在發光陣中,朦朦朧朧如真如幻。
花湖上橫架著一座浮橋,浮橋上人流如織,在浮橋的邊上,還有人呼朋喚友,席地而坐喝酒。一排和平景象。
人流如織花如潮,
攜卿漫遊惜今朝。
何時斬盡仇寇首,
花紅柳綠宴浮橋。
莫問天觸景生情,不禁運氣長歌,不盡的人都被感染,不禁鼓掌叫好。
“這位公子真是讓在下佩服,如此良景如此夜,人人紙醉金迷,閣下卻也能發出如此雄壯之聲,當浮一大白。”旁邊宴飲一個文弱書生樣子的人站來,端著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莫問天,自己那一杯早一飲而盡。
莫問天也一飲而盡,兩人哈哈一笑。
“在下天殺,不知道能不能賞光一敘,兩位是嫂夫人吧,一起請。”天殺躬身邀請。
“折殺小弟了,恭敬不如從命。”莫問天拱手向天殺致謝:“莫問天。”然後坦然而坐。
“殺神莫問天?”
“獨行客天殺?”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昨日聽聞殺神莫問天一日萬人斬,還以為是身高過丈,虎背熊腰,眼如銅鈴的大漢,沒有想到卻是一位溫潤如玉的佳公子。”
“往日聽聞獨行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還以為是一位冷酷如霜的人物,沒有想到如此有趣。”莫問天哈哈笑道。
“同樣誤會,當飲此杯。人流如織花如潮,攜卿漫遊惜今朝。何時斬盡仇寇首,花紅柳綠宴浮橋。美景如花,美人如花,敵人的鮮血如花,手持寇首,舉杯豪飲,這才是真豪傑。”天殺笑道。
“老兄,我可是隨口吟唱,可沒有你說的那麼血淋淋的,咱們的思路沒有在一天線上。”
“那就對了,我一個獨行客,你一個殺神,怎麼會是在一條線上,我這個人是沒有朋友的,唯獨看見了你,心有好感,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一般來說,殺手是孤獨的,何人親近就是為了殺了那個人,但是你沒有殺氣。另外你的血劍沒有放在必殺的位置,你如果想殺我,肯定調查過我,何況這是清水城,你也不敢下手。”
“有道理,當浮一大白。”天殺又喝了一杯,莫問天配了一杯。
“好一個花紅柳綠宴浮橋,不知哪位公子有如此才情,可否賞臉上船一敘?”
一艘花船從波光瀲灩的花湖慢慢行來,絲竹紛紛,雲霧繚繞,彷彿仙子下凡。莫問天扭頭運轉道眼,原來是宜春院的花船,一位妙齡女子玉手撫琴,四個年輕男子坐在兩旁聆聽,聽見姑娘開口說話,四個人同時抬頭,向著浮橋上看去,一個個充滿敵意。
莫問天皺皺眉頭,沒有答話,他對宜春院比較反感,浮橋很寬,足有五百米,縱酒長歌的人有的是,自己唱歌是什麼水準自己知道,和那些雅人相比,不在一個檔次,而且這艘花船明顯是向著自己來的,這是為了什麼?
“不用思考了,那四個浪蕩子是四大家族的紈絝,不是紈絝,有你這個紈絝在,其他人都算浪蕩子,這是個傢伙修為不高,不知道勤學苦練,成天在女人的溫柔鄉里廝混,沒有出息。那個女的叫鳳奴嬌,金鳳支的棄女,宜春院的花魁,賣藝不賣身。這明顯衝你來的,你小心一些。”
天殺說完,身體融在了黑夜中,消失不見。莫問天卻向他消失的方向抱抱拳表示感謝。天殺在黑暗中一愣,這個莫問天能看見他。這樣的人絕對是殺手的剋星,他猛然有了一種殺死莫問天的衝動,運轉修為壓住這種衝動,他的汗水留了下來,他自從修煉暗影術,一直心靜如水,這次遇到莫問天心境起了波瀾,這不是什麼好事。看來需要閉關一些時間裡,殺意外洩,心境不穩,我這是怎麼了?
“剛才那人到哪裡去了?”夜舞裳很好奇。
“不要說話,就在附近,走咱們去看看,如果躲著不見,的確不是我的風格。”
莫問天攬著夜舞的腰,輕輕一躍到了花船。花船上的陣法對莫問天沒有一點阻礙,輕聲突然戛然而止。
“不知公子何人?”
“莫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