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漠北的規矩莫問天是知道的,那時他對生命充滿了敬畏,認為這是不合理的。這片土地是永遠存在的,滋養著萬物。沒有了人,就是一片荒蕪,鳥獸縱橫,要想再開發出來,就難了。
他見過很多丘,所謂“丘”就是廢墟,比如說出了名的軒轅丘、麥丘、帝丘、營丘、虎丘等等,由於部落遷徙或者戰鬥被剿滅廢棄,形成的人類生活遺蹟。這些遺蹟要想再次開發成易於人族居住的地方,一代人的努力是不夠的。
這是莫問天在清水藏書樓看山川地理圖時候想法。可是一到了西戎地界,看到這些因為貪婪而肆意殘殺的場面,莫問天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屠滅一個部族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這些人都是遊牧為主,逐水而棲,只有農耕的部族才會築成建國。國就是都城,只有都城廢棄了,才叫丘。
一個部族成年男子死絕,那些婦女孩子並不會因此而餓死,其他的部族就會接納,因為孩子自己培養出來就是這個部落的人,女人更安靜,不會分裂自己的不足,大量的女人儲備,反而會讓這個部落人丁興旺,逐漸繁榮。
一個破敗的部族,婦女孩子反而受苦,殺掉了成年的男子,讓女人孩子分散入其他部族,反而是一種仁慈。到了西戎以後,莫問天的思想改變很大,有時候手段狠一些,反而是一種仁慈。
房車重新換上新的戰馬,以前的戰馬雖然神駿,和戰獸差距很大,已經賓士了二百多里,到了戰馬的極限。南宮峨挑選馬匹的時候,莫問天開始挑選適合自己使用的長箭。
挑選的時候,又吐了兩口汙血,陰陽定情丹的藥力有些大,經脈差一點再次受損,多虧他反應快,將剩餘的陰陽氣注入到了混沌丹田金光神刃裡面,血脈反而充足的陰陽氣,反而恢復了不少。
現在他的能力已經能夠射出兩千五百步,武脈已經恢復了一半。要不是骨骼太零碎,還不能騎馬,他已經可以完全虐殺銀甲武士了。眼前這些公劉部的人,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賢侄,你在這裡指揮,我來射箭。”姬亶說道。
“沒有什麼事,我吐出來的是汙血,這是傷勢變好的前兆,我是神射手,是這個小隊的靈魂,要不然,咱們哪有能力剿滅一個部族。這張弓能射兩千步。”莫問天和煦的一笑。
“就這個花裡胡哨的弓,能射出兩千步?”姬亶說著拿起來拉了兩下,第三次就拉不圓了。
“你父親真是一個奇材,我們老哥四個,數我歲數大,數我的天賦低,那個時候說我是開拓者,一生勞碌的命,現在想想也是奔七十的人了,別人已經作古,在地下休息去了,我還在為生活勞碌。”
“姬伯這身板,一百歲沒有問題,如果以後好好保養,壽命還會更長。”
這片世界劃分只有三層,凡人、武者和修行者。凡人的經脈阻塞嚴重元氣不能執行,依靠鍛鍊肉身開發先天之力。武者的經脈能執行,但是修行不了奇經八脈,不能開發自身的諸多經脈。修行者那就不用說了,能修行各種隱脈,遁地飛天無所不能。
凡事也沒有絕對,凡人也有透過毅力錘鍊肉身,肉身成聖移山填海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力士。武者也可以成為武聖。只不過哪種機率太低了,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和修行者相比,可以忽略不計。
莫問天說的比較中肯,姬亶將近七十歲了,修為就是再進一步從銀甲武士巔峰到了金甲武士,也突破不了生命桎梏,到不了到不了真人境界,只有突破到真人境,壽命延長到兩千歲,一切才有可能。
“我可不想活那麼大歲數,到時候老的走不動了,討人嫌。”姬亶嘿嘿笑道。
“父親!”一旁的姬菱顯然不樂意聽這樣的話。
“我和小天說著玩呢。”姬亶顯然對這個小女兒非常溺愛,女孩子十五六就能嫁人了,這個丫頭都十八歲了。
莫問天才不接話,人家父女享受天倫之樂,和他沒有關係,整理好重箭,其他人也都準備好了,莫問天一聲令下,三十來人,一百多戰馬猶如旋風一樣于勒部一片安靜,根本就沒有想到災難來的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