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和天殺剛走,在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影也悄然離開。莫問天和眾女聊了一會兒,然後開始煉丹和煉藥。煉丹和煉藥是修煉魂力的最佳法門,只不過一般的煉丹師或者煉藥師沒有莫問天那麼多的材料,知道這個法門也無可奈何。
天色暗淡下來的時候,宵禁開始了,煉丹房的架子上丹藥都擺滿了,還有一些在一旁堆著,別人得到一枚丹藥,都珍藏著,甚至作為傳家寶,他們這裡倒好,隨隨便便扔了一堆。
“我感覺咱們就是敗家。”柳如煙對財富有天然的直覺。他接觸的人很廣,見識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這些丹藥莫問天都標明的用途和功能,每一枚丹藥拿出去都是驚世駭俗。
“這沒有辦法呀,煉丹房裡面就這麼大。”夜舞婧說道。
“弄個秘密倉庫吧,我想辦法把周邊盤下來,這樣望月樓更安全。”柳如煙說道。
金烏西墜,彩燈如畫,繁華的清水城安靜了下來,昔日的繁華不再,冷冷清清,就連如詩如畫的彩燈,也顯得淒涼孤寂。
“行了,我該走了。”
“到哪裡去?”柳如煙問道。
“刑罰殿,躲不過的,你爺爺和你一樣執拗,我如果不去,今天晚上他就硬闖了。”莫問天說道。
“他敢,他要是敢硬闖望月樓,我就我就……”柳如煙不知道說什麼了。
“阻攔一位真人境,除非開啟望月樓的殺陣,那是對付敵人的。”
莫問天說完,從煉丹房走了出去,就看見妊思禮正用劍指著柳白衣和天殺,兩個人雙手向上,表示自己沒有敵意。妊思禮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修為更加精進,對危險的預知很敏感,兩個人剛從窗戶爬進來,就被妊思禮用劍逼住。
“這是誰呀,半蹲半立雙手朝天,這是在修煉什麼神奇的功法?真是匪夷所思,我要畫下來,仔細揣摩其中的奧義,說不準能名震九天,真是大機緣!”莫問天鼓掌笑道。
“莫兄這不是開玩笑地時候,這是要死人的,能不能讓你的活計把劍拿開,那股殺意我都快崩潰了。”天殺苦笑道。
“是呀,姐夫,我都受不了了,但是又不不敢動。”柳白衣一臉苦澀,俊俏的小臉變成了白色,彷彿陰曹地府的白無常。
“妊思禮,沒有你的事了,我來處理吧。”
“諾!”妊思禮向莫問天行禮,然後轉身離開,看不見邁步,人就像漂移一樣,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
“妊思禮更厲害了,有了做殺手的潛質,一鍵鎖定我們兩個人,只要我們動,必死無疑。”天殺說道。
“扯淡吧,最多重傷你們,內心沒有殺意,反而有一絲愛意隱藏,這小子可能看上某了姑娘了,這個時候不會殺人的。走,咱們把酒言歡,多日不見了,甚是想念呀。”
“你是逍遙了,我們苦了,咱們抓來的那一千人,一個個嘴很硬,得不到任何訊息,反而東夷人開始報復,已經死了很多英才了,白天的時候你也遇到了,現在清水城人心慌慌,我們沒用辦法,乾坤網捕捉不住,他們有遮蔽的陣法,一擊就走。
你也是受害者,正好找你商量,東夷人盯住你了,咱們合作報復回去,要不然你也時刻處在危險中是不是?”柳白衣說道。
“我不怕,我這個人是福星,上天之子好運加身,什麼事也能化險為夷遇難成祥,不用你們關心,咱們只喝酒,只談私人感情,不談公事。”
柳白衣立刻哭臉了,天殺卻坦然自若,和莫問天一邊喝酒一邊高談闊論,熱鬧非凡。
“柳白衣,別扣扣索索的,說出你的條件,說不準能打動莫少。”天殺喝了一口酒對莫問天說道。
柳白衣立刻拿出了一張弓,放在桌子上,這是一張六鈞弓,金皮包裹充滿滄桑:“這是上一任夷王的夷王弓,用鐵樺木煉製,東海蛟龍的筋做的弓弦,武丁擊破東夷的時候刑罰殿襲殺了夷王,得到的,另外清剿東夷人得到的戰利品,給你三成,你有權調動所有刑罰殿的人,包括暗衛甚至兩位殿主。”
“我要五成。”
“這太多了,四大家族要好三成呢。”柳白衣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