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雅已經高高興興地接過鮫人淚,這個她見過,曾經有一個大家族的閨秀頭上戴著一枚鮫人淚,當時被人羨慕了幾條街。自己那個要比那位閨秀大得多,漂亮的多,她自己拿著把玩,完全沒有注意莫問天和陌上桑對峙。
莫問天十六歲,為了重振玄鷹支,在清水城生死臺一日萬斬,震懾群雄,隨後滅了內門的飛熊支、金鳳支,在青林山大殺四方,在西陲周原一把火燒了百萬犬戎,滅了密須,殘了共國,陌上桑這樣是西陲玄宮無所事事的大長老,可沒有這樣的經歷,一下子就被震懾住了。
“那當然了,這位是我的道侶虛雲長老。虛雲這位是我的小兄弟莫少,莫小天。”陌上桑輕輕攔住虛雲的腰說道。
莫問天撤回了威壓,哈哈笑道:“果然,我一猜就是,嫂夫人為情所傷,以至於容顏憔悴,是不是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傷了人家心了,這可就是不對了,女人是用來呵護,用來疼愛的,我告訴你,我要是聽說你對嫂子不好,可饒不了你。她的情脈時斷時續,真要斷了就隕落了,至於為什麼,你比我清楚。”
“虛雲,對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以後會用所有的愛去對待你,此生不斷,連綿不絕。”陌上桑動情地說道。
“陌朗!”虛雲將頭輕輕地靠在陌上桑的肩膀上,輕輕的啜泣。
“好感動,我都被你們感動的一行淚稀里嘩啦的。”莫問天笑道,臉上陽光燦爛,哪有一點憂傷的神情。
“你這個小壞蛋看我們笑話,還眼淚稀里嘩啦的,當著人面說瞎話,你有意思嗎?”陌上桑同意和虛雲交往,其實就是失戀後遺症,往往失戀的人迅速找到伴侶甚至閃婚,並不是因為感情到了那一步,而是為了療傷。
現在被莫問天一擠兌,終於動情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虛云為了他,差點斷開了情脈,虛雲修煉的是幽情脈,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就一發不可收拾,彌而久遠,如果找到情投意合的道侶,鐘鼓相悅,修起來很快,一旦傷情,正的有可能隕落。
“你這個人不識好人心,因為被你們偉大的情感感動,所以呢,我送給你們療傷聖藥,金風玉露膏,就能治療好虛雲道友的情脈。”
莫問天說完,手中一晃,出現了兩盒藥膏,輕輕開啟藥匣,一股清香瀰漫,讓人心曠神怡。
“謝謝兄弟。”陌上桑高興地伸手去拿,結果莫問天手一晃躲開了。
“看你猴急的的樣子,這是不對的,你知道怎麼用嗎?你知道用來弄多少嗎?”
“這個真不知道。”
“這不得了,一次需要這麼大的量。”莫問天說著,取出一個小玉刀,隨手切了一小塊。
“這個呢,本來是晚上吃的,吃了以後臥床休息調和陰陽,不過第一次我所謂,我可以指導你們。因為虛雲道友,受傷比較嚴重,時刻都有生命危險,所以呢,你老哥需要配合一下。我這個人好事做到底,誰讓我是醫師呢。咱們到桑樓還是虛雲樓?”
“到我那吧。”陌上桑說道。
“錯,到虛雲樓,就你前兩天還邋里邋遢的,哪有女人的閨房有情調,走吧,咱們到虛雲樓。”
“好。我給你們帶路。”虛雲輕聲地說道。
陌上桑和虛雲在前面走,莫問天領著帝雅在後面跟著。
“師叔,你會看病?”
“當然了,我是煉藥師,九龍捧鼎的那種,上八萬年,下八萬年絕無僅有的,你聽說過煉藥師不會治病的。”莫問天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上八萬年,下八萬年。”帝雅小聲說道。和莫問天接觸了半個多月,帝雅倒是和莫問天無話不談,畢竟兩個人相差只有六七歲,有相同的話題。
“帝雅,你還真別說,九龍捧鼎的煉藥師真的少見,尤其是達到巔峰的。”陌上桑說道。
陌上桑是什麼人,早就看到他袖口隱藏的標誌,知道他的煉藥術非同一般,要不然莫問天隨隨便便拿出藥膏他就相信的。
不久就到了虛雲樓。虛雲樓雕樑畫棟,非常的精美,不像華倩穗的一樣,只是簡單地青磚綠瓦。走到裡面,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這是一個很有女人問的地方。
“到了,莫道友,你說吧,應該怎麼做,我應該怎麼配合?”陌上桑問道。
虛雲不說話,只是羞怯的低著頭,顯得非常的溫柔乖巧。陌上桑很大條,莫問天越看越認為,兩個人很合適,於是決定好好地幫助他們一次。
“首先你們各自去洗澡,當然了一起洗澡也可以,反正是道侶,無所謂,記得要洗的乾乾淨淨,老陌主要是說你的,以後每天都要如此,這樣對虛雲道友潛在的幫助是很大的,別成天邋里邋遢,好心成天在狗窩了睡覺一樣。”
“嘿嘿嘿,不會了,以後絕對不會了。”陌上桑尷尬地笑了笑。
“嗯才對,這才是有擔當嘛。記住,洗完澡以後,穿上白色透亮的輕紗,我在虛雲道友的閨房裡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