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一二一”
隊長喊著響亮的口號向前進
隨著距離縮短,隨著視線彼岸變得清晰,當隊長看清這幾輛車的車牌號碼,身軀莫名一抖,讓他差點順拐。
當他看到跟陳默握手的這人很是面熟,尤其是這幫兩夥人發現他們而看過來若有實質的目光,那種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
隊長只感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讓他如墜冰窟.
他只感覺有一個鮮紅的“危”字,在頭頂熠熠生輝。
風緊扯呼是他現在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趕緊穩住巨震的心神,深吸一口十月秋風,低聲且急促道,“聽我口令,有情況,盯著前方後腦勺,不要左顧右盼。”
“一二一”
“一二一”
他們就像突兀闖入異常運動會,接受主席臺接受檢閱的方陣
他們目不斜視,他們口號響亮.
他們走近了‘主席臺’,
他們走過了‘主席臺’,
他們向遠方走去,口號越來越弱,行進的頻率卻越來越快.
他們,只是路過.
執法隊一行人摸不著頭腦,但他們深知跟著隊長準沒錯,既然隊長下令,他們只能加速再加速,然後在某一個時刻看到隊長都開始玩命跑了起來,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在追趕著
當大街上有個人突然沒有任何徵兆抬頭向上看著什麼,大部分人也會抬頭看個究竟
此刻的隊員們就是這樣,他們不明覺厲但隊長一跑,他們感受到這種緊張刺激的氛圍,也一窩蜂地跑了起來,越跑越快。
等大家上車後,眾人見到隊長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紛紛好奇,“隊長,什麼情況?這個陳默難道長了三頭六臂?”
隊長現在回想剛才的場景,還有些頭皮發麻,驚魂未定,剛想開口,“豈止是先開車,先開車.”
五菱麵包一腳地板油零幀起步竄了出去
路上,隊長看了眼後視鏡,這才長吁一口氣,“小小陳默算個屁,你們可知跟陳默握手的人是誰?”
“誰啊,就感覺挺威嚴的樣子.”
“我近視眼,看不清.”
“剛才就聽隊長話,瞅前面後腦勺,都沒來得及看”
隊長心有餘悸感慨地說道,“草,讓你們多看新聞聯播有好處,你們當耳旁風天天打牌。
那踏馬是誰都認不出來,而且其他幾人都是市裡主要領導,咱們這樣撞上去,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還好我見機得快,否則咱們都得折裡面。
到時候別說咱們的領導,就是領導的領導都只能乾瞪眼,我們最終被劃分為編外臨時工都是好的”
說到這,隊長有些鬱悶,“媽的,我說今天我總覺得忘了點啥,踏馬的原來出門忘看黃曆了。”
“隊長,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回去麼?”
“回什麼回,這麼長時間,任務完不成怎麼回啊?”主要他錢都收了,事沒辦成,隊長不允許自己這麼沒有職業道德。
他一咬牙,“最危險的時刻就是機會最高的時候,流水的領導,鐵打的陳默,你見過哪個領導考察調研會住那邊的,咱們等領導走了,再動手啊?這次記住,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綁也要把陳默給綁了!
事成之後,我保證各位回去官升一級不在話下,然後我請大家好好放鬆幾天”
“隊長大氣!”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車內原本有些低落計程車氣再次高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