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溫雅越說心裡越爽,她當然既然答應陳之昂將那筆錢還回去,那就是為了今天的這一切。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她當然心情大好。
所以陳之昂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知道這一切和洛溫雅有關係,可是他沒辦法指責她,啞巴吃了黃連,有苦想說也說不清。
直到現在他總算是搞清楚了,洛溫雅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斬斷兩家公司的聯絡,這樣的話,他出事的時候,就不會牽連到她的公司。
這一刻,陳之昂才真正感受到洛溫雅的可怕,這個看起來極其年輕的女人,不過二十三歲,卻已經是老謀深算了。想到這裡,聽著電話裡的靜音,陳之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先生,你還有話要說嗎?”洛溫雅似笑非笑地問道。
“……”陳之昂不語,於是洛溫雅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她知道,陳之昂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而到了這個時候,洛冬已經做好了收回洛家的準備。
在晚上的時候,洛溫雅一個人開車回去,出了公司的大門之後,她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一個黑衣人在尾隨著自己。
等車子到了家樓下的小區之後,洛溫雅剛剛從家門口出來,就忽然被人用黑布套住腦袋,然後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人扛到肩上,掙扎之間,洛溫雅只知道自己被送進了另一輛車子裡。
等那個人將她扔進後座上後,那些人就將她的手給綁了起來,然後她頭上的黑布才被人掀開,她睜開眼睛望去,就見到了一個自己怎麼都想不到的人。
“陳之昂?你要做什麼?”洛溫雅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之昂摘下眼鏡,整個人顯得十分陰狠。洛溫雅心下一寒,意識到了現在自己所處的處境。
“做什麼?這個時候了,我如果不拉上一個墊背的,我是不是對不起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陳之昂沒有回頭,直接從後視鏡中盯著沉著冷靜的洛溫雅,眼裡閃過一絲不解。他還是沒辦法相信,這個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後,竟然沒有一絲驚慌失措。
越是瞭解洛溫雅,他就越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深不可測。
可是最讓他鬱悶的是,她隱隱之中,總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說是自己的錯覺?
陳之昂也曾這樣問過自己,可是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相信錯覺。
“墊背?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給你墊背嗎?”洛溫雅冷聲反問道,她心想陳之昂是不是因為受了刺激,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居然會想到這麼好笑的事情。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覺得我沒有資格?洛溫雅你覺得自己很高貴嗎?”陳之昂被洛溫雅的話一刺激,整個人像是瞬間失控的獅子,轉身對著洛溫雅怒吼道。
每次洛溫雅一有瞧不起他的時候,他就會失控,當年他和溫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被她嘲笑的,每一次在酒局之上,看到溫雅為了業務,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而那些男人留給他的,就只是嘲笑的眼光。
嘲笑什麼?
當然是嘲笑他一無是處,還能待在溫雅身邊。
每每想到這裡,陳之昂的心裡都充滿了極度的憤怒。
“憑什麼?”洛溫雅繼續冷哼,只覺得陳之昂的問題問得十分可笑,反問了之後,卻沒有再回話了。陳之昂卻感覺她的沉默不語,是對自己的嘲諷,於是心裡更加憤怒。
“洛溫雅,我會得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拜你所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陳之昂衝著洛溫雅怒吼。
“拜我所賜?我在背後搞鬼?陳之昂,麻煩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想一想事情經過好嗎?”
洛溫雅顯得十分冷靜,好像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如果你心裡沒有鬼的話,我就是想搞鬼,那也是沒有機會的吧?”
“我知道是你,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你。”陳之昂冷哼道。
“隨意咯,如果你覺得是我,那就是我。”洛溫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落落大方地看著陳之昂,好像現在被綁住的她,只是來陳之昂的車子裡做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