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被奉為上賓的事情,很快就在著郢都城傳開,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位年紀輕輕的公子是怎麼一瞬間就封侯拜相的。
今日早朝必定也註定平凡不了。
羅濤率領著文武百官從殿外魚躍而入,剛剛進去就看到了那大殿中央站著一位少年,不著官服,只穿白衣,遺世獨立的站在殿中。
蘇蓁玩味的看著這些大臣,眼神恰好與羅濤相遇,兩人四目相望。
此子不簡單,羅濤雙眼一迷,單是那氣定神閒的儀態就不是山野村夫能有的,待會定要看看是敵是友。
“見過相爺。”蘇蓁淺淺一拜,不卑不亢的說道。
羅濤回了個禮,倒是沒有率先下手。
正當這時旁邊有太監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跪下齊聲呼喊著。
“平身。”
眾人這才陸陸續續的分開站好,蘇函睥睨四方當看到身著白衣的蘇蓁的時候,開口說道:“清平侯,怎的今日上朝不穿官服。”
“臣立誓要輔佐皇上平定四方,此誓一日不實現臣一日身著白衣。”
好一個拍馬屁的功夫,羅濤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蘇函卻是面露喜色,看起來是很受用的模樣。
“哈哈哈,”他豪放的笑了起來,“愛卿有此決心,朕心甚慰,爾等也當如清平侯般。”
眾大臣聽著雖然心中不爽,可是還是上前來說道:“臣等謹遵皇上教會。”
“都平身吧。”蘇函抬抬手說道。
待到眾人起來後,蘇蓁踱步看著身邊的羅濤好奇的說道,“我原來在山野當中曾經聽說過,相爺後起之秀,可今日所見,似乎有些失望,閣下與褚丞相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羅濤眼裡微微有些動怒,可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個徒弟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性,當即暴怒上前來。
“你這村夫胡說些什麼。”
“小小年紀,也敢出此狂言,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蘇蓁狡黠一笑,裝出惶恐的樣子來,“在下惶恐,怎麼說我也是皇上親自封的清平侯,在閣下的眼裡就成了不知死活的了。”
眾人聽著錯愕,不禁將目光轉移到羅濤等人的臉上,這種大不敬的話,竟然也敢說出口。
不好,被這小子算計了,羅濤頃刻間就反應過來,他兩眼一轉,忽然間踢了他弟子兩腳,“平日裡為師是怎麼訓誡爾等的,今日竟然在殿內口出狂言。”
那兩個弟子也不蠢,馬上也明白過來,裝模作樣的開始唱戲著,“臣等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蘇函劍眉一皺,只是開口訓斥了他們幾句,並沒有重罰。
羅濤冷冷的看了幾眼蘇蓁,小聲說道:“清平侯,還真是好手段。”
這才剛剛封侯,竟然就敢挑釁他,既然如此日後也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這小小的變故過後,殿內又恢復平靜,眾位大臣依次上前稟報著奏摺,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才散朝離去。
而蘇蓁剛走了兩三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
“清平侯留步,”身後追來的是蘇函的現任總管太監,趙歷,原先侍候的那些老人全部都被放出宮去。
她嘴角笑了笑,看來早就料到會有人追上來,“公公,還有何事。”
趙歷喘了口粗氣,臉上都要笑出褶子來了道:“清平侯,皇上有請。”
“那、勞煩公公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