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的酒館,咯吱作響的木質地板,這樣的一座野外旅店顯然沒有用城市中的那種熱鬧繁華。
地板上灑著些許血跡,順著血跡望去赫然是一隻斷掉的人類左臂。
阿飛丟掉的也是左臂。
但這並不是阿飛的手臂,至於是誰的阿飛也不知道,只是一回來就看見了這幅場景。
老闆淡定的坐在前臺,顯得有些百無聊賴,阿飛只掃了一眼地上的斷臂既沒有驚奇也沒有追問。
阿飛漸漸的已經適應了在這裡的生活,每日到不遠處的小銅礦脈去採些礦石,然後再交給老闆換取一份口糧,阿飛也逐漸的擺脫了之前的那副飢瘦模樣,如今的阿飛精氣神各方面都已完全不同。
小銅礦脈處離著酒館不遠,卻也不近。加上這處酒館開在這一處荒山坡上,一旁雖有大道但來往的人也複雜,不止有行商旅客,更有劫匪強盜。
阿飛也難免著捱過幾次劫道路匪的欺凌,不過好在阿飛並渾身孑然一空倒也無所謂被打劫。
雖然每次都會挨頓揍,但阿飛每次也都靠著裝死糊弄了過去——對於捱打這件事上阿飛可是有不少的心得。
“老闆...我想也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阿飛坐在酒館裡享用完了一份蓋澆飯。
“要走了?”
“嗯。”
“要去哪兒?”
“不知道...”阿飛搖了搖頭。
“漫無目的的在這片大陸游蕩,是極危險的事情。”老闆說著,阿飛低著頭似乎也陷入了思考並沒有回話。
老闆接著說道:“我昨天看到關於你的通緝令了。”
“嗯?”阿飛抬起來頭“一個逃跑的奴隸值得通緝我到這裡嗎。”
老闆搖了搖頭表示否定“通緝榜上並沒有提及你奴隸的過往。”
“那是為何?”阿飛的身子往前湊了幾分。
“入室盜竊,恐怖襲擊以及越獄。”
哼哼...阿飛冷了幾聲,隨後問道:“那賞金呢?”
“三萬一千五百。”老闆淡淡的答道。
這個數目可不是小數了,平民的一輩子生活花銷都用不上這麼多,在那些大城中,一棟貴族的豪宅也不過一萬左右的價位。
阿飛不禁搖了搖頭,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值錢,這樣一來只怕滿街的人都想要拿自己的人頭了。
“生於這方亂世,好男兒不該胸懷壯志,意圖四方嗎?怎麼這點困難就把你嚇住了?”酒店老闆看出了阿飛臉上的愁色,開口勸說著。
“也對!不過一道通緝令,我怕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