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珊聞言，直接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虞清寧會詢問她有關殷素雪的事。
“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虞清寧有細細觀察趙靈珊的表情，發現趙靈珊在聽到殷素雪的名字時，表情有一些不自然。
不僅如此，眼底還有一抹一閃而逝的厭惡。
也讓虞清寧想到封無恙口中的小道訊息，這趙靈珊的確和殷素雪不對付。
虞清寧揚了揚唇，緩聲說道：“我隨師尊修習蠱道，但還未曾替人解過蠱。”
“前幾日見到師尊，他把為素雪仙子解蠱的過程詳細書寫交給了我，讓我仔細研讀，以便將來能獨立處理類似的情況。”
“可上面只記錄了解蠱的過程以及解蠱需要注意的地方，未曾寫中蠱期間中蠱之人有哪些症狀。”
“我聽聞素雪仙子中蠱期間，趙師姐奉師命守在素雪仙子身邊，想必對她的狀況瞭解甚多。”
“所以，我才想請趙師姐為我講述一下，中蠱期間殷素雪仙子具體有哪些症狀，以便我能更全面地瞭解此蠱發作時的症狀，今後再解此蠱時也能得心應對。”
趙靈珊聽後，臉上的防備之色褪去。
眉心微微皺起，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殷素雪中蠱之後，的確有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她昏迷期間，身體時而發熱，時而冰冷，面色也時而蒼白，時而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最可惡的是，她偶爾還會陷入夢魘，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與什麼人對話，但又聽不清說的是什麼鬼話。”
“不僅如此，她還打我！你是蠱修，你來說說，中蠱的人會不會在昏迷中動手打人！殷素雪個賤人是不是在趁機報復我？！”
趙靈珊氣憤地說著，顯然對素雪仙子極其不滿和憤恨。
說完之後，也立刻發覺自己的話有些過激，更不該當著一個外人的面罵殷素雪是個賤人。
可她怕什麼，她和那賤人不對付已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她還怕人知道不成！
她就罵殷素雪怎麼了，一個賤人她還罵不得了！
虞清寧唇角抽了抽，想說這囂張姐是真囂張，罵自己的師孃是賤人，趙靈珊也是真的敢。
不過看趙靈珊激動的樣子，足以證明剛剛的話全是真的。
殷素雪在中蠱期間除了身體狀況不佳，甚至還不清不楚，的確是奪舍的好時機。
“那你先告訴我，除了上述症狀，殷素雪身上可還有其他特殊的異樣？或者是周圍可有什麼異常？”
趙靈珊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一番回想後繼續說道：“嗯，好像是有其他不尋常的地方。”
“她中蠱之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有些詭異，有一次剛過子時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還有房間裡的蠟燭，有幾次都無緣無故地熄滅，然後又會自己重新點燃。”
“這還不算，有一次，我親眼看到她的床帳無風自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遊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