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無關對與錯，而是人類本就如此。”
黃源搖頭看向卡拉認真道：“就比如這次的費城事件，明明我可以旁觀選擇不出手，畢竟沒人要求我出手。”
“但我還是不想這個城市太多人遇害，於是我動手和那怪物戰鬥了。”
“在這場戰鬥裡，三個街區遭到了餘波的破壞，還有幾十個人因為我和那怪物的戰鬥餘波而死。”
“其中其實有一大部分人是因為他們的貪念，色念等負面思想而把自己害死的，甚至可以說他們死得活該。”
“但那又如何，他們的家人，鄰居，甚至是在之前根本不認識他們的人，不會去關心原因，只會說結果，然後將一切都歸咎於我身上！”
“他們絲毫不會去想，如果我不去阻止克羅，以那怪物的戰鬥力，會對費城造成多大的傷亡後果？”
“他們難道想不到這點嗎？”
“不，他們想得到，只是他們需要一個發洩的點，而我，就是他們找到的這個點。”
“費城檢察官第一時間就對我發起起訴，就因為他那**般的所謂正義。”
“當然我可以憑藉著總統給予我的特權，或者是靠我本身實力的強大而不予理會。”
“但是他們會因此對我口誅筆伐，對我極盡侮辱！”
“所以，錢，我賠了，牢，我也坐了。”
“只有這樣，他們才肯消停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安撫那些人心中，對於我擁有的強大力量所產生的畏懼，忌妒，甚至是排斥！”
卡拉睜大了她漂亮的雙眼，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道：“他們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你拯救了費城，他們卻如此對待你！”
黃源嗤笑一聲不屑道：“那無所謂，我不需要他們的認同，那對我沒有任何用，但是你想過沒，就連同樣身為人類的我都被他們這麼對待了。”
“如果他們以後發現你和克拉克不是地球人，那麼你們將會面臨更大更極端的惡意。”
“這種惡意在於，無論你為他們做過什麼，付出過什麼，甚至是犧牲了什麼都是沒用的。”
“他們會用惡毒的語言，極端的行為，哪怕是無中生有都會找到針對你的理由。”
卡拉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憂鬱起來道：“真的嗎，可是我覺得我身邊的人都很好啊。”
黃源搖了搖頭道：“那是他們還沒完全認識你，以為你只是一個和她們一樣的普通人。”
“當有一天你的身份曝光後，或許還會有繼續把你當朋友的人。”
“但是相信我，對你抱有惡意的人將會更多。”
“因為，這，就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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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聞言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你既然不在乎他們怎麼想，那你為什麼又要來坐牢？”
黃源卻是笑道：“因為，人類總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沒有人，可以在這麼對我的情況下，還能夠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我不是你，也不是克拉克，我沒有你們的大公無私，沒有你們的以德報怨，我也是人。”
“我也有自私和各種情緒。”
卡拉握住黃源的手緊張地說道：“你難道想報復他們嗎，可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如果想的話早就付諸行動了。”
黃源突然展顏笑道：“你說得沒錯，我不是屠夫也不是大反派，我不會去對他們動手。”
“但是人類會因為他們的自私招來災難，而災難就懲罰他們。”
“他們會自嘗惡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