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年!你們兩個真是反了!”皇上示意斛闊,準備出兵鎮壓。
不料北燁伸手攔住父皇,“眼下北年二人的兵馬眾多,與他們對抗我們處於不利地位。”
北燁推開擋在面前計程車兵,拿著玉璽,走到北年面前。
那北年大笑一聲,“還是燁兒你懂時局。”說著便要接過玉璽。
可北燁收回手,嘆了口氣,“大哥,二哥,孤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收手,孤會懇求父皇從輕處置。”
他眼裡有些不忍,甚至還有悲傷。
“本王告訴你!不可能!交出玉璽,否則你和父皇,都命喪於此!”北淮也上前,指著北燁,面色兇狠,毫無兄弟之情。
北燁拿出一枚哨子,輕輕吹了一聲,只見厲淵領著大量的兵馬,瞬間衝了進來。
剎那間廝殺的聲音一片,鮮血染紅了半邊天空。
“豐晁竟然叛變了!”北年憤恨一聲,看向北淮,二人立刻拿起劍,朝北燁砍過來。
北燁縱身躍起,三喜連忙把劍扔過去,他穩穩地接住,一劍便把北年的肩膀劃開了一道口子。
“大哥!”北淮咬牙,衝到北年面前,一劍就刺向北燁。
北燁並沒有躲,手緊緊地抓住了劍身,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滑下來,“收手吧,孤會免了你們的死罪。”他言語中竟有些懇求。
“本王憑什麼,要一輩子接受你的施捨!”北淮瞪紅了雙眼,鬆開劍柄,一拳就朝北燁打去。
斛闊立刻衝過來,一劍刺穿了北淮的胸膛,北淮瞬間就倒了下去。
“二哥!”北燁推開斛闊,想要扶住北淮,可北年又一劍刺過來,他一腳踢開北年,匆忙扶起二哥。一群士兵也立刻把北年圍起來。
北淮躺在地上,上半身勉強被北燁扶著,他大口地喘著氣,嘴唇顫抖著,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北燁咬住嘴唇,將耳朵湊過去,才聽清了他的話。
“終……終於結束了。”
半響,北淮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二弟!”北年大吼一聲,想要衝出重圍,奈何斛闊的劍架在他頸上,他動彈不得。
厲淵跪在北燁面前,“皇上,臣救駕來遲。”
北燁輕輕放下北淮,一滴淚從他眼角緩緩流出。
叛亂已經結束,父皇也聽從了北燁的意願,對北淮北年兩家並不滿門抄斬,北年也只是被流放,終身不得再回到北越國。
本來慶祝大典的日子,卻變為了一場腥風血雨。
遍地都是橫七八豎的屍體,血跡已經乾涸,微風吹過,一陣陣血腥味傳來。
北燁閉上眼睛,回想起兒時的大哥二哥。
那時候他們感情十分要好,因為北燁是最小的,所以北年兩人對他特別的照顧,每次北燁闖禍,北年兩人都會替他承擔。
北燁勤奮好學,生母那氏也得父皇寵愛,很快那氏便成了皇后,北燁也被定為太子。
從那時就變了,母親不准他再和大哥二哥玩耍,而是把他關在屋裡,督促他每天都要看完一本兵法或是治國的書卷。
北淮兩人一開始總是天天偷偷地來找他,給他講講每天都玩了什麼,可後來一週都不來一次了。
直到有一天,北淮哭著來找他,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大聲哭喊著,“皇后害死了我的母親!這都是你的錯!”下人們連忙拉走北淮,只剩他一人傻傻地愣在那裡。
那時候他還不懂,原來皇宮中的明爭暗鬥,可以殘忍地害死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