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養不算是文宇一脈的人。
但是當他顯露那身後的瘋魔佛陀的時候,他就是了···不是也是!
出了這麼多的亂子。
必須得有人背鍋。
趙天養背不起這口鍋。
所以,他的身後必須有一股勢力站出來。
文宇一脈的駐地深處,白髮童子一巴掌拍碎了自己最愛的海缸。
這將足足數千海里,以葫中奇術,壓縮在方寸之間而形成的特殊海缸,雖然只是個玩物,但是造價和花費的心思,卻絕對不少。
此時這一掌拍開,葫中奇術失效,大量的海水傾瀉出來。
各種各樣的海魚,甚至是海中巨獸,都順著屋子,往外‘流走’。
“祖父!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今既然那小子已經出手了,咱們也沒有了退路···既然真仙未走,那咱們就讓真仙瞧一瞧,咱們文宇一脈的決心和能力。”
“都是山海弟子···憑什麼他們山重一脈做得的事情,咱們便做不得?”左右眾多文宇一脈的骨幹精英,紛紛開口勸說。
白髮童子陰沉著臉,還在猶豫。
確實文宇一脈抓住了一點底牌。
但是這底牌,原本是想要等到真仙離開後再用的。
現在動用···太早了!
“可惡啊!”
“早知今日···那廝便該殺了。”白髮童子憤恨不已,卻終究還是冷靜下來。
一旦錯過了今日,不能取得‘戰果’,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就只剩下被動。
因為‘大義’和‘藉口’,都已經落在了別人手中。文宇一脈將眾叛親離,受到各方排擠。
山重一脈若是藉此,聯合了大半山海洞天的勢力,便可輕易將文宇一脈驅逐。
“動手吧···要快!”白髮童子猶豫再三,猶豫頹然坐在椅子上,隨後終於一揮手,果斷而又冷冽的說道。
“還有···不要給他們留一點希望,要做···就要狠,勢如同歸於盡!”
文宇一脈的眾人便紛紛行動起來。
山道上的亂戰,還在繼續。
趙天養未必是活了兩千年的元神修士對手。
但是他總往人群裡鑽,出手便毫不留情。
那崇家的元神修士投鼠忌器,並不敢動用全力,便處處受制。
猛然間,所有的元神修士,忽然看向了洞天的邊界。
他們聽到了異樣的聲響。
那彷彿是···天地崩裂,萬物消亡的聲音。
一股灰煙,從洞天的最深處蔓延出來,隨後湮滅一切。
洞天···正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的坍塌、微縮、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