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是在酒樓的雅間之中,便直接摘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下一刻,整個屋子都彷彿放出了光華。
那絕世的容顏,足以令任何女子為之汗顏。
許多人或許在遇見於淼之前,都認為自己是絕對‘正直’的,但是遇到他之後,才知道自己不是‘正直’,而是顏狗···只要長得好看,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了···。
沈出也確實略為一愣。
緊接著卻神情自若,眼神清澈道:“難怪兄弟你要戴上面具,如今看來確實很有必要。”
“不過···容貌是父母給的,做子女的沒得選。你也不必自卑,既然你我相交,改日為兄教你一些橫練功夫,把一身體魄練起來,也就無礙了。”
這樣的話,於淼若是聽旁人來說,難免覺得有諷刺的味道。
但是沈出說出來,他卻覺得聽得舒服,於是說道:“沈兄能見諒,自然是再好不過。說實在話,小弟我也是為了這張臉,苦惱了許久。”
隨後二人,越聊越開心。
直到夜幕降臨,酒館打烊,方才分開。
帶著一身的酒意,於淼返回了琴樓,又恢復了原本清冷自若,彷彿天仙佳人,降臨凡塵,不願沾染塵俗的摸樣。
“公子很高興?”盲女聽見了於淼的呼吸聲,然後開口問道。
於淼笑著說道:“今日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很有意思!或許,他可以成為我唯一的,真正的朋友。”
盲女聞言,僵立了幾秒,隨後勉強道:“這樣啊!那婢子便恭喜公子了!不過公子···方才白天,大公子闖進來過,見公子不在,失望而歸。”
“同時揚言,讓公子參加明日他舉辦的宴會,否則的話,便不助公子引薦王堡主。”
於淼聞言,皺了皺眉。
雖然神蠶宗在北方勢力不弱。
但是這裡是天下會的治下。
天鷹堡再弱,那也是天下會的狗。
打狗也要看主人,所以與天鷹堡合作、聯絡,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
如若那個大公子,真的要從中作梗,確實有些麻煩。
“明日···你替我準備吧!”說罷之後,於淼頓覺興致闌珊起來。今日白天積攢的那些興奮和快樂,也燃燒殆盡。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天鷹堡的大公子王子騰,便在清泉別院大擺酒宴。
整個天鷹堡都知道,他要宴請那位,被譽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神蠶宗少宗主。
王子騰原也算是青年才俊,雖然武功往上攀比不入流。
但是也成功的引天地靈氣入體,具備了不弱的真氣。
江湖上歷練了幾年,也頗為成熟老道。
如今卻如果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站在別院門口搓手跺腳,不斷的看著路口,等著‘貴客’登門。
雖然理智在不斷的提醒他,對方是個男人。
但是打從見了第一面起,他便日思夜想,晝夜難忘。
不為其他···便只是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未曾多久,一架馬車從拐角處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