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冥河盯著那道人影,手掌緩緩伸出,把住了胸口的旗幟,猛然一伸手,將那旗幟拔出來。
然後,旗幟倒卷,洞穿空間,向著凰祖射去。
凰祖身形旋轉,在虛空中幾個起落,方才化去那攻擊,將南方離地焰光旗拿在手中,瞧著冥河不斷恢復的胸膛,駭然失色:“這不可能!你已經被我的南方離地焰光旗洞穿了本源,怎麼能不死?”
冥河沒有理會凰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魔祖:“好手段!”
“你有執念!有執念,就必然會生出業障,就會有心魔滋生!”魔祖站在黑蓮上:“你奪我運數而成道,今日我必要殺你,奪回我的氣數。”
“你殺不死我!沒有人能殺得死我!”冥河搖了搖頭:“我雖有執念,但我的執念很快就能消散掉,到那時誰也奈何不得我!”
天宮中,道傳瞧著大殺四方的冥河,眼中露出一抹焦急:“卻不知冥河師弟的執念是什麼?”
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神光,緩緩吐出兩個字:“部族!”
冥河的執念,便是其死去的部族。
“我稍後施展神通定住他,你等務必將其一擊必殺。此獠難纏至極,他若不死,就算再有十尊大羅真神降臨,也無法殺入三十三重天!你那三族億萬大軍,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魔祖此時也覺得牙花子有些發涼。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怪物?
那血海的霸道,就算魔祖看了,也不由覺得心驚肉跳。
血海不滅,血海中的怪物,也同樣不會覆滅。縱使你將那些怪物化作灰灰,他也依舊會自虛無中重新匯聚,在血海中重生。
殺死冥河,三族大軍才能攻入天宮。
當然,凰祖、麒麟王、龍祖與魔祖四人可以一道殺入三十三重天,擒賊先擒王,先將那狗蠻子的寶物奪了再說。
但是,有兩個憂慮在眾位老祖的心中劃過:其一,眾人合力,能不能打得過那狗蠻子。第二,以冥河的殺戮速度,只怕不等眾人將寶物奪回,自己老巢都要被冥河給殺光了。
部族被殺光,還要那寶物作甚?
此時場中氣氛凝滯,魔祖再次發動心魔,冥河果然又一次被天魔侵擾,這一次鯤鵬與凰祖齊齊合力,南方離地焰光旗與北方控水元旗合在一處,水火相射,徑直化作一道藍紅之光,射入了冥河體內。
“好霸道的一擊!”冥河嘆息一聲,瞧著被洞穿的胸口,雙目內露出一抹無奈。
他化解不了心中執念,也自然化解不了魔祖的侵襲。
除非,他能忘記過去!忘記自己的族人!忘記自己的部落!
他能嗎?
要是忘記了自己的族人,他還是他嗎?
妖異的面孔上,蒼白如紙,不見半分血色。水火之力迸射,不斷破壞著其身軀的修復之力。
“你還有何本事?”魔祖緩步來到冥河身前,一雙眼睛看著對方手中的寶劍:“好劍!似乎與老祖我的誅仙劍同源而出。”
“只要我活著,你們就休想踏入三十三重天,休想壞了我師兄的大計!”冥河倔強的站在那裡,雙目內殺機流淌:“或許,你們的攻擊對我來說,確實是很強。可實際呢?你們對我的血海法則,毫無瞭解!”
此言落下,魔祖與凰祖、鯤鵬俱都是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捲起。
“呵呵,斬了你的腦袋,攪碎你的本源,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天不成!”鯤鵬猛然一下,手中羽毛化作一道鋒芒,下一刻冥河兩條手臂齊根而落,墜入了血海之中。
“待我攪碎你的腦袋,看你還有何話說!”鯤鵬猛然一下,鋒芒之氣捲起,向冥河脖頸斬去。
“慢著,我還有話說!”魔祖屈指一彈,化解了鯤鵬的攻擊。
轉頭看向冥河:“念在你也是忠義之輩,老祖我頗為欣賞。我且問你,你可願臣服於我?”
“吾寧死!”冥河嘲弄一笑:“你有何資格,叫我臣服?”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你且去吧!”魔祖冷然一笑,下一刻冥河腦袋猶若是西瓜一般炸開。
“師弟!”三十三重天內,道傳驚得猛然痛呼,口中噴出一口金血。
“死了?”星河之中,太一一愣,眼中露出一抹失望:“終究是不能逆改大勢嗎?”
他心中清楚,冥河死了,只怕無人在能逆改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