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雖然沒有塌,但此時卻比天塌地陷好不了多少!
大荒世界先天靈氣銳減,已經影響到了天仙之上各路大能的修煉、生存,若想不出遏制辦法,只怕一場席捲眾生的浩劫,就在眼前。
當楊三陽騎著騊駼趕到不周山時,不周山中已經是人影林立,各路大羅真神皆已經趕來,探尋著不周山輔脈發生異變的根由。
楊三陽騎跨騊駼,落在了不周山巔,瞧著沸反之氣直插雲霄的下方地脈,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
他雖然知道事情很嚴重,但絕不會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般地步。
四大輔脈,所有泉眼盡數崩了!
莫說是他,就算四大聖人降臨,與魔祖聯起手來,也無力迴天。
“這可是大荒四大主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忽然崩掉?”楊三陽看向腳下不周山:“尊神坐鎮不周山,必然知曉緣由。”
話語落下,虛空扭曲,一襲土黃之光朦朧的后土,緩緩自虛無中走出。
“我身為不周山的守護神,有些事情不多不少,恰巧知道一些。你要問什麼?”后土笑吟吟的看著他。
可以看得出,如今後土的心情很不錯。
“誰幹的?四大輔脈絕不會無故坍塌!”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除了那頭老畜生,誰還有這般本事!”后土風輕雲淡的道。
“麒麟王?”楊三陽試探著道。
“嗯”后土點點頭。
“單憑他一人,怕沒有膽魄做下這等事情!”楊三陽恍然間腦海中一道電光閃爍,莫名浮現當初麒麟王在不周山下鬼鬼祟祟欲要殺人滅口的一幕。
當時白澤與龍鬚虎以為撞到了寶物,其實便是麒麟王在挖不周山的地脈泉眼。
“單憑麒麟王一人,怕是做不下這等事情!況且,他又沒有瘋,怎麼會弄的崩塌了整個輔脈的所有泉眼?”楊三陽不解:“再說了,麒麟王雖是大羅第三步,但卻沒有那個實力。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聖人降臨,想要崩塌這四大輔脈,也沒那個實力,更何況是麒麟王?”
“若再加上那老龜的真靈呢?”后土不緊不慢的道。
“哪也不配啊!”楊三陽眉頭皺了皺:“憑他們兩個,根本就辦不到!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力量!”
“是黑鍋!我的黑鍋!我的黑鍋啊!老祖我這回可真是慘了,竟然惹出這等么蛾子!那龜丞相的真靈不好生在北海待著,跑到不周山來作甚!”忽然一道狼哭鬼嚎的聲音響起,白澤自楊三陽袖子裡竄出,站在山頭俯視沸騰的四大輔脈,不由得悲從中來,一時間老淚縱橫:“造孽啊!老祖我這回可真是造孽了!怎麼這等事情,也會被我撞到!”
白澤的聲音裡滿是悲愴,哭得身軀都在不斷抽搐,鋪天蓋地的因果業力不知自何處捲起,擁蜂的向白澤捲來。
確實是造孽!
“救我啊!”白澤撒歡般向楊三陽身上竄去。
“去去去,給我死開!給我死開!”瞧著那撲來的因果業力,楊三陽只覺得頭皮發麻,欲要將白澤自懷中掏出來,可是白澤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貼在他身上,遲遲不肯下去。
他倒並非怕那因果業力,只是單純的看到因果業力下意識恐懼而已。
誰的因果,那就是誰的因果,就算撲到別人懷中,也沒有用。
眼見著那無窮因果即將灌入白澤體內,卻見白澤對著北冥方向一招手:“黑鍋!”
“嗖~”
北冥方向,虛空扭曲,一口黑鍋自龜丞相背上捲起,化作臉盆大小,剎那間扭曲虛空,降臨於不周山巔,將白澤包裹住。
無窮的因果業力降下,那黑鍋在此時似乎化作了一無底黑洞,彈指間便將那滿天因果業力吸收的乾乾淨淨。
這般操作,簡直是看瞎了楊三陽的狗眼,就算是后土,此時也牢牢的盯著白澤手中黑鍋,不肯挪開半分,似乎黏在了上面一樣。
白澤卻絲毫不理會二人熱切的目光,只是伸出手撫摸著自家黑鍋,此時黑鍋已經徹底修復完畢,再也看不到半分裂痕。
“可惜,還差一點,不過以後跟在你小子身邊,少不得各種倒黴事,有的是機會修補!”白澤把玩了一陣,方才面露遺憾的道。
“老祖,之前你那因果業力?”楊三陽捧住白澤,試探著問了一聲。
“怎麼?對老祖我的黑鍋眼熱了?”白澤側目看向楊三陽,不斷上下拋飛手中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