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青年便已經後悔,因為他看到了那流轉著恐怖氣機,周身混沌之氣流轉不休的鏡子。
即便僅僅只是一絲絲氣機外洩,卻也充滿了無盡的威嚴、無盡的大恐怖,有無可匹敵的神威在其中醞釀。
這種氣機,他並不陌生,因為他家裡就有很多這樣的寶物!
先天至寶!
能手持先天至寶的,定然絕非尋常修士,每一個都招惹不得。金仙突破的境界雖然被打斷,但自己好歹已經凝聚了一絲絲法則本源,算是跨入了門檻。日後只要潛心修持,萬年時間足夠自己真正跨入金仙境界,成為與天同壽的大能人物。
到時候自己回返,父親必然會驚訝至極,不曉得臉上會有何等表情。
得罪不得!
既然得罪不得,他只能立即賠罪:“二位尊神恕罪,小人無意冒犯,還望尊神寬恕小人的罪過。”
對於眼前青年的話,麒麟王與玉麒麟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雙目內流露出一抹抹複雜情緒,似乎是狂喜,又似乎是道不盡的訝異、古怪。
“若非眼前之人身上流轉著男兒的純陽氣,我怕真以為他就是那死去的道緣!如今細細端詳,此人與道緣有八九分相似,但終究不是她!”麒麟王一雙眼睛盯著‘念’,口中喃喃自語。
“拿下他,道緣身死道消,定風丹與闢火珠下落不明,想來是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與道緣長得這般相似,絕不會是巧合,我等出手將其拿下,或許有意外收穫!”玉麒麟眼中滿是神光,一掌伸出,封鎖了一方虛空寰宇,向著念拿來:“小子,本宮與你母親乃是舊識,你隨我回麒麟族,敘一番舊。”
念如今在外行走十個會元,絕不是傻子,瞧見麒麟王與玉麒麟的面部表情,便已經知曉此中必然有變數,隨即二話不說立即施展神通:“我與二位無冤無仇,二位何苦與我為難?你等莫要仰仗修為高深,便可肆意欺辱我等修低下之輩。你二人攪了我證道金仙的機緣,卻依舊遲遲不肯放過我,簡直是欺人太甚!我與爾等日後勢必不能輕易善罷甘休。”
“小子,哪裡還有什麼日後?乖乖隨我返回麒麟族吧!”道緣輕輕一笑,已經將那人影拿攝在手中。
“小子,你不過是天仙境界的螻蟻,吾乃大羅真神,在我面前豈有你掙扎的份?”道緣冷然一笑。
話語落下,手中人影扭曲,竟然化作了一隻鞋子。
玉麒麟知曉不妙,自家中了計策,連忙抬頭去看,卻見一道金虹沖霄而起,向著遠方遁逃而去。
“金烏化虹大法!這是道果的獨門絕學,此人怎麼會?據說那定風丹與闢火珠俱都是道果煉製的,若能將此人拿下,縱使其身上沒有定風丹與闢火珠,也能將道果那小賊逼迫出來。真以為睡了本宮,便拍拍屁股想走?哪裡有那麼容易!”玉麒麟瞧著天邊金虹,氣的牙根癢癢。
那麒麟王手中崑崙鏡流轉,倒映未來一角,卻見一隻孔雀自那‘念’的衣袍內飛出,連忙驚呼:“孔雀就在他的衣袍上,莫要叫他跑了。”
話語落下,收起崑崙鏡,率先追了過去。
“什麼?”玉麒麟聞言一愣,頓時精神一震,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
且說三太子施展神通,一路徑直迴轉東海,想要向祖龍請罪。奈何其事情的經過已經先一步傳來,還不待三太子開口,便是一陣破口大罵,祖龍罵得三太子狗血淋頭,親自率領著三太子向麒麟崖走去。
今日不論如何,這親事是結定了!
正飛到半路,剛剛臨近不周山脈,便遙遙瞧著玉麒麟與麒麟王驚天動地的氣機,正在追趕一道虹光。
看到迎面而來的祖龍,麒麟王頓時大喜過望:“道兄,還望道兄速速出手,孔雀已經被我重創,藏匿在那修士的衣袍內。勞煩道兄出手,將那修士擒住,擒殺孔雀就在此時。”
“擒殺孔雀?”祖龍聞言一愣,掃過天空中的金烏化虹大法,頓時氣得咬牙切齒:“金烏化虹,乃是那鳥廝的獨門手段,那鳥人不好生在太陽星中修行,卻偏偏跑出來攪擾我三族氣數。此獠既然掌握金烏化虹之術,必然與那鳥廝關係匪淺。”
三祖恨透了太一,此人節外生枝,組建天庭救走了諸神,恨得三祖咬牙切齒,恨不能吃其肉、飲其血、寢其皮。
麒麟王話語剛剛落下,只見祖龍口中吐出一顆混沌之氣朦朧的寶珠,徑直向金虹鎮壓而下。
金虹遭受先天至寶封鎖,只能逼得現出原形,露出了滿是驚惶的面孔。
念此時一臉懵逼的看著對面兩尊大羅真神,話語悲憤:“吾不過區區天仙境界的小修士,何以惹得四尊大羅真神鎮殺?吾何德何能,勞煩四尊大羅真神出手?”
他做了什麼?他什麼也沒做,憑啥四尊大羅真神劈頭蓋臉二話不說,直接對他下殺手?
“道緣?不是她!”祖龍趕至近前,瞧著那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愣了愣神:“你與道緣是何干系?”
“道緣是誰?我不認得他!”念此時一臉懵逼。
“道兄,莫要多說,速速將這小子擒下。鳳凰族的孔雀,就附身在這小子的衣衫內襯,莫要叫其走脫。孔雀已經被我重創,今日乃是斬殺其最佳時機,錯過今日,必然放虎歸山留後患!”麒麟王與玉麒麟此時趕了上來,將念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