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在看什麼?”道緣連忙一步上前,擋住了九師兄視線,眼睛裡露出一抹慌亂。
“我的天啊!”九師兄一把推開道緣,仰天長嘆,哀嚎一聲:“七師兄的文英菩提,二師兄的八萬年黃精、十二師弟的九萬年牛子……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我的七萬年菌浦怎麼在你這裡?”
九師兄撲過去,心疼的眼淚汪汪:“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我這七萬年菌浦再有兩萬年便可成熟,到那時化作奪取天地造化的靈藥,可以憑空增數萬年法力,居然被你提前採摘……”
“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道緣弱弱的道:“我覺得這和你那株菌浦一點都不像。”
“八寶坬角、葵本、植褚、鬼草、胐胐……”每叫一次名字,四師兄的心便抽痛一分,扶住自己的胸口,眼睛都紅了,猛然轉過身盯著道緣:“道緣!!!你是不是將我山中靈藥都給挖空了!!!我和你拼了!這回斷然饒不得你!”
“師兄饒命!師兄饒命啊!”道緣二話不說,立即化作遁光飛走。
“不單單是我的靈藥,諸位師兄的靈藥居然全都被你糟蹋了!你這個大禍害!你這個靈臺妙境的魔女,今日拼著祖師責罰,我也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九師兄小心翼翼的將自家藥材撿起來,仔細的擦好,裝在袖子裡,心疼的眼角直抽搐。
這靈藥尚未成熟,便被採摘,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道緣!!!”九師兄一聲怒吼,化作遁光飛起:“諸位師兄弟,山中遭了賊,你們別修煉了,快點出來看看吧。”
一聲怒吼,傳遍靈臺方寸山,下一刻整個山中狼哭鬼嚎,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聞者為之落淚心酸。
“天吶,誰盜走了我的黃囊!!!”
“我的那株八萬年燻木怎麼不見了?”
“哪個挨千刀殺的,竟然偷走了我的靈泉!”
“是誰?是誰盜走了我的槐木……”
一聲聲慘叫,傳遍整個聖境,楊三陽看著山間的一道道遁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道緣這回是犯了眾怒啊!山中靈藥被其挖了一空,諸位師兄不惱怒才怪。”
“道緣!道緣!你給我出來!”
“道緣,你簡直欺人太甚!”
“禍害道緣,你速速還我靈藥!”
“……”
一眾弟子駕馭雲霧,降臨於道緣所在之地,聲音裡充斥著數不盡的憤怒。
“抓住道緣,千萬別叫那禍害跑了!”
“叫她陪我們靈藥!”
“抓住她!”
“……”
山中叫叫吵吵,霎時間烏煙瘴氣,楊三陽不敢在山中久留,一步邁出向道義山峰而去。
他有些氣不過,想要為道緣討個公道!
道緣被他牽連的太深、太慘,他若是個男人,就不該這般叫道緣承受這麼多。
道義山峰
楊三陽面色陰沉的走上山,遠遠的便看到道義盤坐在山巔,吞雲吐霧修煉術法。
與道緣的悽慘比起來,此時道義倒是面色紅潤,好生的自在。
“道義!”楊三陽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那隻畜生再此大吵大鬧?”道義冷冷的道。
瞧著道義周身擺放的瓊漿、靈果,楊三陽怒火中燒,正要上前去質問這廝,只聽得祖師講臺處一道鐘聲響起,叫其腳步頓住,聲音冰冷殺機四溢:“好!好!好!果然是好得很!道緣為你不惜損耗本源試藥,你卻在這裡活的舒舒服服安逸自在,簡直是好得很!好得很啊!”
“原來是你這畜生,你不在山中潛修,來我這裡討擾作甚?”道義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祖師講道即將開始,我沒時間和你這畜生做口舌之爭。”
整理好衣衫,道義一步邁出,來到楊三陽身前,目光嘲弄的看著他:“我知你心中所想,可沒辦法,道緣就是喜歡我!她寧願為我付出,某些人卻只有羨慕的份!你還是趁早死心吧,道緣是絕不會喜歡你這隻畜生的。”
說著話,道義邁步跨過楊三陽,向著祖師講道的山峰趕去。
“咯吱~”楊三陽氣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周身殺機濃郁到近乎化作實質,對著道義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呸,渣男!”
孕珠之痛刺激著其心性,叫其心中升起一股殺戮躁虐,但卻知曉此乃山中,同門操戈終歸是不好。
“你別逼我,我怕後果你承受不起!”楊三陽嘴角掛著一抹冰冷的殺機,化作虹光向祖師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