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許是沈鳶抱著白貓的力道有點重了,懷裡矜貴的白貓不滿地叫了一聲。
無論是在大明還是南疆,都不許女人干涉國事,哪怕沈虞之前被封為忠義侯,手中也幾乎沒有實權,在朝堂上插不上嘴。
楚秀一介女流,又是南疆公主,干涉國事,必然會被世人詬病,朝中大臣也斷然不會同意。
況且,在西涼國的史冊上也曾記載過一位野心勃勃的皇女,險些奪了儲君之位,想當女皇。但是最終她還是輸了,落得五馬分屍的悽慘下場。
未等到沈鳶的回應,楚秀又自言自語道:“還是再等等吧。”
沈鳶沒有多說什麼,楚秀帶著她進了內殿,“我先帶你去把臉洗乾淨,再給你貼上人皮面具,這樣你以後在宮中行動會更方便一些。”
沈鳶點了點頭,自己拿沾溼的布巾把臉上的胭脂都擦乾淨。
前些天長得紅疹都散的差不多了,好在也沒在沈鳶的臉上留下什麼印記。
“喵~”白貓坐在梳妝檯上,湛藍色的眼睛盯著沈鳶的臉看。
楚秀給沈鳶貼上她新做的人皮面具,沈鳶睜開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秀捂唇笑著道:“我的手藝不錯吧,完美的模仿了一下林鳶的容貌。”
這張人皮面具就是楚秀在見到沈鳶自己畫的偽裝後才製作出來的,粗眉毛,雀斑,小眼睛,厚嘴唇,實在是叫人不敢恭維。
沈鳶不走心地誇了一句,“厲害。”
“喵~”白貓也跟著附和了一聲。
楚秀笑了,摸了摸白貓的,“你也懂易容?”
“喵喵喵~”
沈鳶挑了挑眉,見白貓被楚秀摸得喵喵直叫,蜷在桌上撒嬌,跟兇狠的銀寶完全就是兩個相反的性子。
“它這麼會撒嬌,那就叫它嬌嬌吧。”沈鳶說道。
楚秀忍不住大笑出聲,“好,那就叫嬌嬌,還好它是隻母貓。”
白貓還沒適應自己的名字,它低頭用爪子撥弄著梳妝檯上放著的銀釵,然後用嘴叼起一支它覺得最漂亮的。
“嬌嬌這名字還真沒給你起錯。”楚秀點了點嬌嬌的額頭,說道。
……
楚秀也沒有把沈鳶留在內殿太久,她叫了紅珊進來,讓紅珊安排著沈鳶的住處和其他瑣事。
“我們是公主的貼身宮女,所以不用和其他宮女一樣,七八個擠在一間房裡。這房間以後就我們兩個人住,你進來看看吧。”紅珊帶著沈鳶來了住處,很小的房間,只夠放下兩隻相鄰的床和一張梳妝檯,然後就沒有其他傢俱了。
紅珊帶著沈鳶到了她的床位,上面擺著一件疊好的宮女服,“衣服我已經幫你領了,你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後把衣服換上,之後月華宮的規矩我會慢慢同你說。”
沈鳶點了點頭,一臉興奮地模樣,嘴裡還哼著不著調的曲子,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紅珊站在她身後,搖了搖頭,心想道,果然是傻子。
要不是個傻子,估計也不會在知道自己從一個被人伺候著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需要伺候人的王宮宮女之後還這麼開心。
但願她以後在宮中少得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