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什麼時候封的國師?”楚秀折騰累了,回了營帳,侍女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上來。
“才封不久。”
“封的誰啊?”楚秀端起瓷碗,好奇地問道。
“就是秦王世子妃沈鳶,聽說還是我們蕭國師的弟子呢,她對現在的大明新帝又有從龍之功。”
楚秀瞳眸驟縮,端著碗的手就像是失了力一般,一碗銀耳蓮子羹就這樣潑了下來,但是她也沒空顧忌這些,她一把攥住侍女的衣襟,又問了一遍,“你說誰?!”
“秦……秦王世子妃……沈鳶……”
……
楚秀在關押沈鳶的營帳外徘徊半天,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進去見到沈鳶,不一定會被她認出吧?
可是要是認出來了怎麼辦?
世子的事情又要怎麼說?
越臻那個老畜生就把世子妃給抓來了。
楚秀覺得現在還不適合直接見沈鳶,便直接喚了越臻過來。
“皇兄不是讓你去截糧草嗎,你抓大明國師做什麼?”楚秀問道。
越臻他也沒想到自己截糧草截了個空,但是卻把大明國師劫了過來,“我們中計了,大明的糧草走了另一條路,末將帶人劫了一隊假的,而這假車隊領頭的就是大明國師。這大明國師說要和王上談判,末將便將人帶回來了。”
談判啊……楚秀想到之前被楚旭當場處置的大明來使,心中對楚旭異常鄙夷。
都說不斬來使,偏偏大明前來求和談判的使者,楚旭見一個斬一個,猖狂無知。
“你傷了她?”楚秀問道。
越臻連忙搖頭,道:“末將不敢,這大明國師和蕭國師是師徒,末將怕被天怪罪。”
南疆人除了楚旭這個異類以外,對蕭南山都十分恭敬,自然也對沈鳶抱有幾分敬畏。
“沒傷人就好,交代下去把人好生招待著。”楚秀吩咐道,“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唯你是問!”
“是。”
楚秀長長嘆了口氣,世子妃來此找楚旭,談判肯定只是個幌子。
……
楚秀始終不敢去見沈鳶,但是每日都會叫人進去看看她的情況。
玉霞關的戰事也傳了回來,楚旭撤退了,不能說是戰敗,只是耗得時間太長了,這對南疆十分不利。
楚秀見楚旭一臉煞氣的回來,也沒敢直接上去觸黴頭。
“越臻呢!讓他給朕一個交代,為什麼沒有截掉大明的糧草!”
楚旭身上的軟甲都沒有換,一臉陰翳狂躁,越臻只怕凶多吉少了。
不過楚秀並沒有看到衛衍回來,一番詢問之後才知道衛衍被留在了玉霞關,依舊是大軍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