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誰?”衛衍還是第一次聽沈鳶提起這個名字。
沈鳶看了看周圍,用手當著嘴巴,悄悄地對衛衍說道:“上一任南疆王的小兒子,師父和師兄想扶他上位,將來取代楚旭。”
“不過小七還小,還有許多要學的呢,他現在才八歲,是我的師弟。”
衛衍對蕭南山算不上了解,“你們師門有多少人?”
沈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我也不知道師父收了多少弟子,但是我現在知道的只有師兄和師弟。”
蕭南山身上全都是秘密,與很多事情沈鳶若是解釋起來,恐怕衛衍也不敢相信。
比如,她師父其實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
但是,沈鳶並不打算隨意透露自己師父的這些秘密,師父的過往也不敢提及。
“怎麼突然問起師父了?”沈鳶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著我們成親的時候師父也沒來,再怎麼說他也照顧了你七年,又教了你那麼多,還救過你的命,我該見見他的。”衛衍很自然地便和著沈鳶一起喊了師父。
沈鳶算了算,她確實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見到蕭南山了,就連通訊也都是小七代寫。
“我給師父寫封信,但是我不確定師父會不會過來。”
“楚旭和師父向來不合,師父的處境不如楚旭上位前那般自由了。”
“南疆那邊還亂著呢。”沈鳶說道。
衛衍揉了揉沈鳶的發頂,道:“沒事,師父若能來便來,不能來也不強求,等之後有機會,我們再親自去拜訪他。”
“好。”沈鳶笑著應下。
但是在一旁的軫宿就一直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家世子,什麼叫不能來也不強求,不要說的那麼隨便啊,世子爺!
……
衛衍雖然現在還不急著去軍營,但是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沈鳶乖巧地叫人在書房裡又添了張桌案,與衛衍的桌案相對而放。
衛衍辦公的時候,她便坐在對面看賬本或者畫圖紙。
她的嫁妝才移來滄州沒多久,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她決斷的,“衛衍,明天我可能要去我名下的鋪子巡查一番。”
“我陪你去。”衛衍太也不抬地應道。
沈鳶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埋頭看賬本。
香爐裡淡淡的艾草彌散,一室寂靜,只能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畫面和諧安寧的讓人不忍打破。